想了想,還是覺得乖乖地在自己的地方用膳比較好。
讓玉淑吩咐下去,隨便做點什麼膳食,解餓就好。
隻是剛食物擺放上來的時候,虞緦便是驚訝了一下,居然有倆個輕巧漂亮的盤子裏麵裝著滿滿的土豆,而且旁邊還有一些胡椒麵和孜然。
虞緦不禁開始讚歎起小廚房的人來,突然想起,以前的虞緦公主很喜歡封賞人。
於是虞緦便決定做原來的虞緦,立馬下令賞賜小廚房的人。
玉淑的臉上浮上喜悅之色,而虞緦則是暗自肉疼,一下子就給別人這麼多錢,真是不舒服!
過了好幾日,再次傳來關於櫻妃胎兒死亡的進展消息,而這次前來報信的,卻是皇後宮裏的李楊。
李楊體型消瘦,讓人一眼看過去,有種皮包骨的即視感,李楊跪在地上給虞緦請安,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落。
虞緦開口詢問道,“你此次匆匆前來,可是皇額娘有事?”
“奴才求公主救救皇後娘娘。”李楊微微抬頭看了虞緦一眼,然後又迅速低下,結結巴巴地求著虞緦。
虞緦聞言,心猛地一沉,“皇額娘怎麼了?”
李楊扯了扯自己的衣擺,似乎是焦躁不安,“皇上現在正在皇後娘娘的宮裏,說要廢了皇後!”
他把話說完,便催促著虞緦趕緊去皇後的宮裏去,虞緦立馬大踏步前去,也顧不得什麼。
皇後的行宮離虞緦的公主府並不遠,所以根本用不著轎子之類的東西,虞緦著急皇後的情況,連步子也快了不少,走路的時候幾個踉蹌,把旁邊的奴才們嚇了好大一條。
虞緦急急忙忙的趕到皇後宮裏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皇後臥在地上,臉上是一個大大的紅色手掌印,而皇上,正滿臉的怒氣,在旁邊的書桌上麵靠著。
虞緦去了一急,迅速蹲下身子,“兒臣給皇阿瑪,皇額娘請安。”
皇上冷言看了虞緦一眼,這次的眼中並沒有慈愛的樣子,而是一身的戾氣。
“毒婦!”皇上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用力朝地上一揮,傳來劈裏啪啦東西掉落的聲音,虞緦的心緊了緊,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皇阿瑪……莫要動怒,當心氣壞了……”虞緦猶豫了好久,才開口,但是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你住口!”皇後冷眼看了過來,眼睛發紅,臉上的表情很是扭曲,讓虞緦再也不敢開口。
莫非,這櫻妃胎兒的死,真的是因為皇後?不過也不像啊,皇後不會那麼傻,在這個風口上就置櫻妃腹中的胎兒於死地。
地板上滿是狼藉,這可以毫不猶豫地判斷出,均是皇上所為。而皇上隻是瞪了虞緦幾眼之後,便再次將目光轉向了皇後。
沒由得有些緊張,看向旁邊的李楊,虞緦不禁開口問道,“皇上來了多久了?”
李楊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顫顫巍巍地說,“約摸一盞茶的時間。”
虞緦的眼珠轉了轉,想著怎麼開口才能讓皇上的情緒穩定一點。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虞緦居然不知道皇上平日裏喜歡什麼,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皇上,又怎麼能夠讓他這個時候消氣?
虞緦走到皇上身邊,掏出衣服邊上的帕子,輕輕開口道,“皇阿瑪,事情出的蹊蹺,也許不是皇額娘所為。”
“哦?那你知道是誰?”皇上聽到虞緦這樣說,雖然氣怒,卻是沒表現出來。
“皇阿瑪,您想,皇額娘她的嫌疑最大,而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卻去冒著被所有人懷疑的風險去害櫻妃的孩子,而事情一出,大家理所當然地想到,皇額娘是首當其衝的凶手。皇額娘是一國之母,即便是存心要害櫻妃的孩子,也不至於這個時候,寧願拋棄了臉麵去害。”虞緦有些緊張,聲音開始的時候輕輕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咳嗽幾聲來掩飾這緊張。
虞緦擔憂著皇後,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否有理,但是幸虧是說了,看到皇上的表情有所改善,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虞緦本以為有希望,豈料一直臥在地上的皇後這個時候卻突然冷笑一聲,“櫻妃的孩子,是我殺的又怎麼樣?不是我殺的又怎麼樣?死都死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不覺得可笑麼?”
聽到皇後這樣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提心吊膽的看著皇後。
皇上的怒火被皇後的這句話,很輕鬆地挑了起來,皇上大跨步走過去,一手抓住皇後的頭發,用力撕扯著,一手扣著她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