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怡心裏雖驚,但是厭惡虞緦的程度遠遠超出害怕,一時間膽子居然大了起來。
“公主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可以說的吧?”封怡死鴨子嘴硬,硬是要給虞緦一個下馬威。
但是這下馬威,卻是下錯了地方,虞緦也不是什麼任人欺淩的軟柿子,“若是本公主整日住在男子家裏,不成體統,那封小姐一個閨閣中的女子,又怎麼能日日往這裏跑?那封小姐的體統就成了嗎?”
封怡聽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我又沒有住在男子家裏!”
“記著,尊卑有分,即便我有一萬個不是,也輪不到你一介草民來說三道四。”虞緦的語氣放冷,眼神也狠厲了下來。
“南睿是我的未婚夫,你又有什麼資格整日和他呆在一起?”封怡一直在觀察南睿,好不容易看到他轉頭了,竟然發現他的眼神是對虞緦的柔情,而並沒有半分的情感投向自己,隻覺得一股嫉妒在自己心裏蔓延,有些失去理智。
虞緦麵上一冷,若是她不說這個還好,一說了,肚子的氣便冒了上來,“那也是未婚,未婚懂嗎?”
虞緦的口氣,讓封怡簡直要崩潰了,“你個賤人!”終於,嫉妒戰勝了理智,封怡直接朝著虞緦撲過去,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虞緦臉上,而虞緦卻是躲也不躲。
突然,封怡覺得手腕一痛,緊接著便是眼前一黑,臉上傳來劇痛,身子一個釀蹌,倒在一邊。
再次抬眼,卻是看到南睿冷著臉看著自己。
終於,南睿肯看自己一眼了,但是這眼裏卻是厭惡和鄙夷。
臉頰上,火辣辣的痛,但是又怎能比得過心裏撕碎一般的痛苦,淚水猝不及防地落下來,但南睿和虞緦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沒有變。
南睿不再看封怡,而是轉過身子,捧著虞緦的臉,柔聲問道,“怎麼?有傷到嗎?”
語氣中說不盡的溫柔和愛戀,封怡看著這一幕,眼睛被刺痛,過了一會兒,才有封怡的隨從來小心翼翼地將封怡帶走。
虞緦冷笑著目送封怡遠去,在封怡剛剛撲過來的時候,自己是有能力出手反擊的,但是她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了一直在旁邊目視這一切的南睿,便沒有出手,讓南睿來出手,會比自己出手的效果好得多。
看到封怡那肝腸欲斷的模樣,虞緦的心裏也是暢快許多,如此不知禮數的女子,確實是太討人嫌。
不過虞緦也有些苦澀,畢竟,她心知,自己愛南睿並沒有封怡愛南睿深。
倆個待封怡走遠,心情漸漸平複下來之後,便再次坐回湖邊,隻是再想喂魚的時候,卻沒了心情。
虞緦對著南睿笑笑,“不早了,而且我在你這裏也住了有倆日了,怕是受宮裏人的猜疑,我今日便回去吧,過倆日再來找你。”
南睿伸出手,摸了摸虞緦的臉頰,一臉愛惜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輕輕點頭。
南睿拉著虞緦,準備偷偷出府,卻正好和南文撞了一個正著,“二哥好啊。”
虞緦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在南睿這裏呆了這麼久,虞緦早已將南文當成自己的哥哥,並沒有多生疏,而南文對這個伶俐可愛的“準弟媳”也是無比的喜愛。
“南睿你也真是的,整天和公主膩在一起,二哥我和大哥都沒有心係的女子呢,讓我們倆個情何以堪啊。”南文手裏握著一把折扇,刷啦一聲打開,在自己胸前緩緩地扇著,一臉的風流模樣。
南睿麵上一紅,卻是不說話。
而虞緦看著南文,卻是嬌嗔地斜了他一眼,“二哥說笑了,二哥心裏沒有心係的女子,那大哥可未必呢。”
南文一聽,卻是摸著下巴,看著虞緦,似乎是在懷疑虞緦這話的真實性。
虞緦說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這幾日來,總是可以看見南銘手裏偷偷捏著什麼東西,每天急匆匆地走進自己臥房,然後又急匆匆地走出去。
就連每天上朝,那手裏的東西卻也是絲毫沒有鬆開過,永遠都是握著什麼,每次都看見他手裏都有東西,而且看形狀,觀察神色,應該是同一件東西。
虞緦不禁懷疑,這該不是哪家女子送得荷包之類的東西吧。那天偷偷去看的時候,發現了那東西的一角,卻是粉紅色的一個布角,如此一來,虞緦便肯定了,大哥的心裏,一定有鬼!
“公主這話,當真?”南文過了很一會兒,才將手拿下來,似信似疑地看著她。
而虞緦卻是擠擠眼睛,賣著關子,“是不是真的,二哥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