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會意,架著那殺手便向著原路返回。
而反應過來的琉霓,卻是忍著淚水,看著掌心的傷口,一臉的驚慌。
“哎……真的是連累你了,那人怕是將你當成了我,這才害的你受傷。”虞緦捧過來琉霓的手,輕輕呼著氣。
琉霓受寵若驚,看著虞緦的樣子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封怡,也實在是過分。”虞緦的眼睛裏閃了閃,其實這次刺殺,倒是正好符了自己的心意。
自己一直都在盤算著,如何能夠解除封怡和南睿的婚姻,那如此一來,便正好。刺殺公主可是死罪,這封怡,也真是沉不住氣,才幾日了,就想要殺了自己。
回到宮裏的時候,守門的侍衛看見虞緦的轎子又回來了,不禁好奇,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剛剛才出去嗎?
虞緦在路上的時候,努力想了自己在現代的所有事情,想了想自己的朋友,想了想自己的上司,終於讓眼睛變得紅紅的。
“夏公公,您可知道皇阿瑪現在在哪兒?”虞緦一下轎子,便看到急匆匆路過的夏公公。
對著他輕輕作禮,而夏公公卻是驚了一下,“公主千萬別客氣,折煞奴才了, 皇上現在正在勤政殿裏麵批折子呢。”
虞緦對著他笑笑,然後迅速離開。
走進勤政殿,便聽見皇上和封將軍對上次打了勝仗的事情而大笑,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喜悅。
虞緦在門口笑笑,看看你們等等還笑不笑得出來。
低下頭,癟癟嘴巴,然後用力揉了揉眼睛。對著旁邊的幾個公公吩咐一聲,自己便走了進去。
但是,一進門的時候,便是硬生生地闖進去的。
虞緦一把撲倒在地上,顯出一副萬分狼狽的樣子,然後淚水和鼻涕噴湧而出,看起來不忍直視。
而皇上和封將軍正在那裏聊得暢快,聽到虞緦的響聲,紛紛看去。
皇上的眼睛縮了縮,“這是怎麼了?”
“皇阿瑪,皇阿瑪,有人要殺兒臣!”虞緦演的很到位,眼睛和臉上,都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
皇上不出所料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誰!”
“皇阿瑪,要是兒臣再稍微坐偏一點,您就再也看不到兒臣了……”說著,便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皇上皺緊眉頭,“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妄圖謀害朕的公主!”
虞緦垂頭,斂著眸子,看起來倒像是恐懼地不敢抬頭。觀察著皇上的舉動,則是不禁冷笑,不知道他的這關心,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天正好試一試。
虞緦還沒吩咐,那些侍衛便很是主動的走了上來,壓著先前刺殺虞緦的殺手。
皇上冷眼看著,“這便是刺殺你的人?”
虞緦裝作很害怕的,立即向旁邊挪了挪,然後恐慌地點點頭。
虞緦的表現,皇上看在眼裏,看向殺手,“是誰的命令?”
“是封怡!是封小姐!都是她指使我的!”殺手看見皇上,恐懼之意更濃,生怕皇上一個怒氣將自己拉出去斬了,便連忙將所有罪過都推到封怡身上。
旁邊的封將軍聽了,滿臉的恐慌,“刁民!休要胡說!”
皇上的眼睛瞬間冷戾下來,看向封將軍,臉上都是質問的神色。
而封將軍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您不能僅憑這刁民的一麵之詞就定了小女得罪啊,小女雖然任性,但是性格一向內向溫婉,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虞緦冷笑,溫婉?內向?
皇上的目光再次轉向地上跪著的人,“你的話,可是真的?”
“草民說的句句屬實。”殺手被旁邊的人鬆開,便直接跪趴在地上,看也不敢看皇上。
“你可有什麼證據?”這個時候,旁邊的封將軍才反應了過來,腦殼也立馬精明起來。
那殺手聽了,卻是一愣,然後伸出手在身上摸索著什麼,而大家,則是紛紛看向他。
其實虞緦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因為單單是隻有自己這些人看到了這個殺手,而且說實話,就連虞緦自己,也是不能一萬個確定那就是封怡指示的,或許是其他人指示,正好要陷害封怡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頭微微向旁邊一偏,對著一個侍衛吩咐道:“去將琉霓叫來。”
皇上看著殺手一直在摸索,卻沒有摸索出來個什麼,麵上越來越冷,而封將軍的臉上,卻是漸漸浮上喜色。
過了一會兒,琉霓走了進來,手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有的血凝固在上麵,新的血不停的流出來。
其實這也不是虞緦安排的,說要吩咐琉霓,刻意不去處理傷口,而琉霓心裏卻是清楚的很,知道自己受的傷能派上用場。
“皇阿瑪您看,看琉霓手上的傷口,如果不是兒臣和琉霓坐的位置不一樣,那受傷的可就是兒臣了啊。”虞緦很是適時的跑出來哭幾下,看起來更加可憐一點。
皇上看去,臉上卻是出現了懷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