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讓你知道了這麼多可怕的事實,因為淩少是我這一生最敬畏的人,我不想看著他痛苦,他為了你真的已經付出太多太多的東西了,柯小姐,就當你可憐他,別再讓她為了你而再次傷神了好嗎?”
柯芷冷就像隻疲憊的候鳥,她很脆弱的將頭輕輕搭在麥司毅堅硬的肩頭,淚水已經不知流了多少出去,她的喉嚨都已經啞得無法再多說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堅強地仰起被淚水浸得萬分狼狽的小臉,“司毅,帶我去找那個催眠師。”
柯芷冷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的德國,當她下飛機後才知道,德國的氣溫居然低到了零下。
她隻穿了一件八分袖的純棉襯衫和一條牛仔褲,這身穿著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中足以能將人活活凍死。
麥司毅告訴她,東方淩與一個德國商人的合作出現了一些很嚴重的問題,這段日子以來,東方淩因為公事而忙得焦頭爛額,而她卻……
芷冷不敢再去多想,她現在好想看到東方淩,即使她不知道自己在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到底要說些什麼。
她按著麥司毅交給她的地址,來到了位於柏林西部的一個大型會議廳。
門口站著四個衣著筆挺的守衛威嚴的把守著大門,還沒等柯芷冷踏上台階,其中一個人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說著流利的德文,偏偏芷冷完全聽不懂他們所要表達的意思,幸好其中有一個人會講英語,芷冷告訴他,她要找的人是東方淩,可是那個人卻告訴她,裏麵所有的人都會開會,沒有命令,他們沒有權利讓任何外人進去。
柯芷冷隻好無助的站在會議廳門口耐心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零下的氣溫凍得她渾身發抖,她可憐巴巴的縮坐在門口處的石柱邊抱著雙膝。
腦子裏不停回放著這些年來她與東方淩在一起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為了她真的付出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傷害他。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不住的發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顫粟是冰冷的溫度造成的,還是內心之中的慚愧造成的。
不知過了多久,從會議廳的旋轉大門湧出幾個衣著筆挺的男人,其中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德國人。
“東方,這次的合作我想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再出現上次的那些問題了吧,都怪我的那個助理粗心大意,居然連那麼嚴重的錯誤都會犯,看我這次不炒了他。”
身穿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東方淩優雅又不失風度的微微一笑,“這個世上人無完人嗎,每個人可能都會犯一些錯誤,奧德爾叔叔,與其用嚴厲的方式懲罰對方,不如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哈哈,看不出來你小子的心地倒是蠻善良的。”說著,對方還爽朗的拍拍他的肩膀。
“哪裏,厚黑學裏曾講過,用人之道是一門很有技巧的功課,我們Z國悠悠五千年的曆史文化教育我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Z國的曆史果然有趣,在用人方麵,我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