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斐被葉辰淵給抱懵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
鼻息間充斥著酒精的味道,單小斐連忙掙紮,可是葉辰淵的手勁很大,她掙脫不開。
“葉辰淵,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別這樣!”
單小斐越掙紮,葉辰淵的手臂收得越緊,一言不發,就這麼執拗地死死抱著她。
這裏是帝豪酒店的門口,上麵都是時銳的人,但凡哪個看到他們這麼抱著,兩人都完蛋。被解雇還是小事,鬧上新聞才是大事,厲家的名譽到時候又會受損。
單小斐發現,她好像每次都替厲家想得非常周到,可是誰又能替她想得周到呢?
自從之前被席司刺激過後,她曾千百遍問自己,相愛是不是非得結婚。
如果,厲言琛這輩子都不娶她,難道就代表不愛她麼?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非常久,至今沒有得到答案,或許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我沒有家室,你也沒有。”
葉辰淵嘟囔著,單小斐語塞,他的邏輯思維都開始混亂了,她怎麼沒家室?
厲言琛就在上麵,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厲言琛的未婚妻。
這樣,還沒家室麼?
“沒家室的是你,我愛的是厲言琛,請你放手!”
“你愛他,你就知道愛他,他愛你麼,他娶你了麼?!”
葉辰淵鬆開單小斐大吼一聲,連酒店門口的迎賓侍者都看了過來,單小斐愣在原地。
這句話就像一道魔咒,纏繞著她,讓她不知所措。
席司嘲笑過,萬昕昕諷刺過,今天輪到葉辰淵,酒後失言,她卻當了真。
單小斐抬起頭,看著滿天的繁星,盡量讓眼淚不要落下。她好像忽然無法再騙自己了,厲言琛說過幾次要娶她,可是最後都沒實現,她等得真的累了,好想要一個答案。
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拍著桌子,大聲問厲言琛,到底什麼時候娶她。
然後厲聲質問他,到底在顧慮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遲遲不肯娶她。
眼淚最後還是沒收住,她看著葉辰淵,哭得像個傻子。
葉辰淵慌神了,自己居然弄哭了單小斐,他到底在做什麼?!
“小斐,你別哭,他不娶你,我可以娶你的,真的!”
葉辰淵握著單小斐的肩膀,他不是在說醉話,這一刻,他的眼神非常認真。
單小斐紅著眼,奮力推開他,用手背狠狠抹掉了眼淚。
“誰要你娶我,別發神經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歇斯底裏喊完這句話,單小斐轉身跑開了,跑得很快,快到她以為能夠逃離殘酷的現實。
直到雙腿跑不動了,她才停下來,像個流浪漢一樣坐在路邊。
馬路上車來車往,沒有人為她停留,單小斐關了手機,就這麼靜靜坐著。
心亂如麻,她不知何去何從,心態瞬間就崩了,崩得一塌糊塗。
她伸出雙手抱住脆弱的自己,淚眼模糊了眼前的霓虹,寒風吹亂了長發。
眼前忽然出現一根彩色的棒棒糖,單小斐抬起頭,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舔一口吧,舔完你就會發現,生活還是甜的。”
來人蹲下身,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像從前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熟悉的笑容瞬間將單小斐治愈了,沒想到,她最失落的時候,站在麵前給她溫暖的人,竟然是席司。
她恍惚以為時光回到了從前,於是撲在他的懷裏,放聲大哭,像個委屈的孩子。
席司也很意外會在這裏巧遇單小斐,不過,他感謝這次的巧遇。
“好了,都過去了,我帶你回家。”
溫柔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單小斐搗蒜般點著頭,胡亂地抹著眼淚。
席司再次笑了,扶起單小斐,牽著她的手往停車的位置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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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小斐一直以為,席司將他們原先住的房子退了,沒想到他還住在那裏。
進入熟悉的小區,單小斐跟著席司進屋,裏麵的陳設幾乎沒有變化,勾起了很多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