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年微笑著朝她揮手,然後義無反顧的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她分明聽到了他說:“錦然,等我。我們會再見麵的。”
“唔!”楚錦然突然心口一絞,疼痛直接把她從睡夢中拉醒過來。
“怎麼了?!”鬱向北感覺到她的難受,便攬住她問道。
她痛苦的閉著眼睛捂著心口,話都說不出來。
鬱向北看到她的臉色猛地變得煞白,便著急的按響了呼叫鈴。
空姐迅速走過來,微笑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鬱向北抱著楚錦然著急道:“請問這裏有醫生嗎?我的妻子是個孕婦,她有些難受,我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空姐聽他這麼一說表情也凝重了起來,連忙幫忙詢問:“請問在座的各位有做醫生行業的人嗎?這裏有一個孕婦好像情況有些……她很難受,請問有誰能幫幫忙嗎?”
“讓我來看看吧。我是護士。”一名中年婦女站起來道。
“好的,請這邊來。”空姐指示引領她往楚錦然這邊走。
“請問您的太太,怎麼了嗎?”護士問鬱向北道。
“她剛才靠著我在睡覺,本來睡得很熟的,她突然驚醒,就捂著胸口,痛到連話都說不出來。”鬱向北焦急道,“您能幫忙看看嗎?”
“孕婦?!您太太懷孕多久了?”護士問道。
“一個多月了。”鬱向北回答。
“你……你們真是……真是糊塗!”護士皺起眉道,“孕婦懷孕早期和晚期是不太建議坐飛機的!更何況您太太懷孕才一個多月,這麼危險的時期,您怎麼能……讓她坐飛機呢!”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有很緊急的事情需要去法國,我們就出這一次遠門,到了法國之後我們就會定居在那裏了。”鬱向北手足無措的道。
“隻這一次也不行啊!你們太粗心大意了,懷孕前三個月是最需要注意的,萬一您的太太……好了,我不說這個,還是希望您太太和孩子都平安的。”護士道,“我給她檢查一下,跟我一塊把她帶到休息室去。”
鬱向北擺擺手,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動作幹脆利落又輕柔。
休息室。
楚錦然躺在床上,護士在給她進行基本的簡單檢查,空姐和鬱向北站在一旁。
鬱向北焦急的咬著嘴唇緊緊盯著她。
護士的每一個動作都緊緊的揪著他的心。
拜托,你一定不要有事。
護士摘下聽診器收好,鬆了口氣,對鬱向北道:“很幸運,您的太太很平安,寶寶也沒事。至於您太太心口痛的問題,是不是她做了什麼噩夢?如果不是的話,最好還是下了飛機去醫院看看。”
“好的,真是太感謝您了。”鬱向北感激的禮貌性握住她的手。
空姐拿過一床薄毯蓋在楚錦然身上,還很細心的掖了掖被角。
鬱向北對空姐道,“您也辛苦了,我想在這裏陪一下我太太,請您先送這位女士回座位吧。”
“好的,有事情請按這邊的鈴叫我。”空姐禮貌的頷首,帶領著護士離開休息室。
鬱向北目送她們離開了休息室,目光返到躺在床上的楚錦然身上,歎了口氣。
楚錦然已經又睡著了,原本緊皺的眉頭已經鬆開來了,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你剛才是做了什麼夢呢?
是不是夢到他了呢?
怎麼在夢裏,他也讓你如此的不安寧呢?
他垂著眼眸,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握著她的手。
沒關係,那就讓他帶給她安寧吧。
在他身邊,她可以完全的不用擔心,安穩的睡著。
……
徐媛玉恨恨地走在路上。
她已經沒臉再去見年家的人了。
真是……怎麼偏偏就讓琛年聽到了她的通話內容呢!
手機鈴響。
她不耐煩的隨手接起:“喂。”
“夫人,已經查到了,楚錦然已經和鬱向北上了飛機,現在那班航班已經起飛了。我一直注意著,他們沒有再下飛機過。”那人道。
“我知道了。對了,你有在機場看到先生嗎?”徐媛玉問道。
那人回道:“並沒有見到。先生來機場了嗎?”
“嗯。”徐媛玉道,“掛了。酬金到時再打到你賬號上。”
掛了電話之後,她忍不住冷笑,心裏想著。
看他之後回來要怎麼辦吧。
為了那樣的女人,拋棄了詩雅,現在人早就飛到國外去了,他不還是沒追到?
有什麼用呢?
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很奇怪的,她居然有種報複般的快感。
她為他辛辛苦苦考慮了這麼多,臉皮都不要了,最後他回報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他就等著後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