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之心進門喊完報告後,教室裏便陷入一片寂靜,隻有講台上緩慢的翻著課本的奇博淵,時不時的發出短暫的翻書聲。
時間過去了一兩分鍾,同學們都靜靜的坐著,滿懷期待的等著看奇博淵這次會如何找夏之心的麻煩。
終於,奇博淵停止了動作,啪的一下關上書本,收回撐在講台桌上的手,趾高氣揚的站著,然後緩緩的抬起手,不慌不忙的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的把鏡架折疊好後,把眼鏡工整的放在課本上。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側過身子,麵朝夏之心,一手撐著講台桌,一手插腰,左腿伸直立在地上,右腿交叉到左腿的左側,微微眯起雙眼,仔細的盯著夏之心,似利劍般犀利的眼神,好像要把夏之心射穿一樣。
同時看著奇博淵的夏之心,在感受到他的眼神之後,頭皮一陣發麻,背後升起一絲涼意,總有一種自己要被吞噬了的感覺。
但她卻也毫不躲避奇博淵的眼神,依舊麵不改色的盯著奇博淵的眼睛,不卑不亢,而那兩隻自然下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正緊緊的攥著衣角,她想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緩解心裏的緊張情緒。
在奇博淵麵前,無論夏之心如何的緊張害怕,她都要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有很強自尊心的她不想也不能在奇博淵麵前屈服,她不能讓奇博淵覺得自己害怕他,這樣,不但助長了奇博淵的囂張氣焰,也會讓她自己陷入一個更難堪的境地。
想起之前在辦公室裏奇博淵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一幕,夏之心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態度,對於奇博淵的目光,也不再覺得壓抑,她看向奇博淵的眼神裏,多了一些堅強和冷硬。
奇博淵看著她,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現在……連我的課都敢曠了?”
“不好意思,老師,我有私事要辦。”夏之心冷冷的開口。
“私事?”奇博淵放下撐著講台桌上的手,轉向講台,一邊理著書本,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如果有私事需要在我的課上請假,就必須要來找我說明情況,等我同意後,你才可以請假,你難道忘了嗎?”說完,奇博淵向她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奇博淵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在夏之心麵前提起自己在辦公室裏說的話,他要讓夏之心記住,曾經在辦公室裏對他做的過分的事,他奇博淵一定會問她討回來。
聽到奇博淵主動提起在辦公室裏說的話,夏之心不禁冷笑一聲,真是個兩麵三刀的人,在其他老師同學們麵前,總是一副正人君子,對學生認真負責,嚴格教學的好老師模樣,私底下卻比流.氓還無恥。
夏之心瞥了他一眼後,便轉頭看向了別處,奇博淵那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實在讓她作嘔。
“事發突然,來不及和您批假。”夏之心輕描淡寫的說道。
奇博淵看著夏之心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敷衍,從沒把他放在眼裏,噌的一下就火了。
他拿起本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轉頭指著夏之心,疾言厲色的吼道:“來不及批假,我看你是成心想曠我的課吧,上次在課堂上開小差,我讓你出去麵壁思過,那個時候你就對我有一肚子的火氣,今天上午那麼長一段時間,你偏偏挑要上我的課的時候出去辦事。”
他停頓了一會,看夏之心無動於衷的站著,便昂首闊步的走到夏之心麵前,沉聲嗬斥道:“下次再曠課,你就別來上我的課了,先回去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