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上集團高大的建築裏,總裁辦公室中的一應陳設都是最頂尖的配置。
從桌椅凳角到房屋吊頂都是高檔的環保型材料,隻不過房屋的裝修卻是應和了淩沐風的個人風格。
牆壁和天花板都是絕對的黑白色調,室內的一些陳設則是使用了某些灰白色的色調,整體看上去有著絕對的沉穩和冷酷感。
這時,房屋內除了淩沐風再空無一人,就連淩沐風的貼身助理張誌也並沒有在辦公室中出現,他正在繁忙於其他的公務。
在冷灰色的辦公桌上,淩亂的堆放著一些文件,大大小小的紙張組合成了一個個奇妙的幾何圖案。
有的文件紙張還平滑完整的擺放著,總裁淩沐風還沒有過目審核,有的則是已經被簽字的文件,被擺放在了一邊。
隻是,和這些嚴肅的條款文件極其不和諧的是,桌麵上還散亂的放著些酒瓶。不是白酒,所以沒有那麼刺鼻的酒精氣息,亦不是啤酒。
大概是某種西洋酒,所以味道濃烈極了,卻沒有像白酒那樣撲麵而來的刺激感,反而有一種醇厚的香。
淩沐風隻身坐在桌前,一隻手伏在揉皺了的廢舊文件上,一隻手,則輕輕抵住自己的額頭,陷入沉思一般的。精致的玻璃酒瓶在桌麵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看樣子似乎是被推倒的。
有的酒瓶中的液體已經完全不剩絲毫,有的酒瓶中還放置著一半的酒液,敞開的瓶口似乎是在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腦海中突然閃過的人影,侵蝕著他的大腦,在那個人像於腦海中漸漸清晰的時候,他倏地一下從桌麵上彈開,仿佛沉睡的人忽然的清醒。
腦海中的人像越來越清晰,接著,就是那個清秀的臉龐,縱然不施粉黛但也是傾國傾城的容貌。
本來這清秀的臉龐上最應該出現的表情是柔弱無骨的纖弱,結果,卻是柔中帶剛的倔強。
不知為什麼,這臉龐,總是在有意無意間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即使是在這醉酒的時刻,也難以避免。
淩沐風身上的白色襯衫,微微敞開了口,領口前麵的三顆扣子已經是打開的了。
他意識到那個女子的臉龐又一次出現的時候,竟然忍不住的煩悶,他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吹著晚風的窗邊。
似乎是帶著怒氣,一推手就將眼前的窗戶給打的更大了,半麵的窗戶都已經被打開了,幾乎是撐到了極限。
剛剛那縷輕柔的風已經蕩然無存了,此刻完全化身成了大麵積的吹拂,淩沐風額前的碎發還有他胸前微微敞開的衣口,都隨著風飄動起來。
“總裁,總裁,我能進來了嗎?”
突然,張誌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他拿著一份下級部門交代過來的文件等待著淩沐風的審核。
然而,此刻的淩沐風完全就是沉浸在了自己的醉意中,正期望著通過麵前的冷風使自己清醒。
張誌呼叫的聲音並不低,隻是淩沐風的注意力並不在那裏,自然忽略了這個聲音。
張誌聽到辦公室裏沒有任何動靜,再次敲了敲,依然沒有動靜,思慮再三就直接進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淩沐風有些失意的模樣。張誌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淩沐風意識到有人進來,轉身望著張誌,很是煩悶的樣子。
“放那裏吧。”一個充滿磁性的渾厚聲音響起,張誌聽到之後,很是局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