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築基好戰,周南卻比他更好戰,每次晉級都隻能對著樹林出手,破壞環境不說,也無法檢測自己的真實戰力,若是有個人對戰,練練手,嘿!那是周南夢寐以求的,更何況張築基性子豪爽,周南與他頗為對胃口。
“築基兄,等進了城辦完事,你可要說話算話。”周南有些熱淚盈眶,頗為感激的道。
張築基一愣,心道平時別人對他都是避之不及,在左安城幾乎是難覓對手,今日難道時來運轉,遇著對手了?
張寧珊也是詫異不已,難道眼前這個清秀青年,也是一個好戰之人?
“我兄長原名張築,後來被他自己改名叫張築基,意思是築基之下難逢敵手,崔兄,你可要小心了。”張寧珊提醒道。
張築基聽的自己妹妹變著向提醒周南,何嚐又不是拐著彎誇自己,頓時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副憨厚的模樣。
周南則是心驚,木訥的點點頭,張築基的年齡與他相當,沒想到卻有這麼變態的實力。
“對了,築基兄來五江城所為何事?”周南問道。
人龍緩緩往前,三人隨著人流慢慢挪步。
張築基道:“我在家裏悶了許久,家父管得嚴不讓我出來,這次也是偷溜出來喘口氣,憋的慌呐!”
“還不是你到處惹是生非,這次又把城主府的大少爺腿打瘸了,父親這是故意放你出來避避風頭,你以為呢!”張寧珊撇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築基兄果然好氣魄,城主府的大少爺你也敢打,佩服!”周南咋舌,感情這胖子是個惹事精呀,自己以後可得離遠點,免得沾染是非。
張築基嗬嗬一笑,一揮手,似乎滿不在乎:“城主府紀淳,此人仗著身份在左安城驕橫跋扈,無惡不作,不惹到我頭上也就算了,居然將我的丫鬟給綁去糟蹋了,我打瘸他一條腿,算是輕的了,若非他爹是城主,我非將他大卸八塊丟到石鼓河裏喂魚不可。”說完還一臉氣憤之色,哼了一聲。
張寧珊吐了吐舌頭,見兄長氣上來了便不再多嘴。
“築基兄莫氣,這紈絝子弟,真是哪裏都有,那姓紀的如此德行,打了便打了,隻是城主府的大少爺,來頭不小,你這麼一來,會不會家族帶來災禍?”周南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隻因為一個田謀風,就給家族帶來了滅頂之災,不由替張築基擔憂起來,畢竟無論在哪裏,城主府的勢力都是一城之最。
哪知張築基哈哈一笑,無所謂的說道:“崔兄多慮了,左安城主紀鵬,出了名的膽小怕事,況且別人怕他城主府,我張家可不懼他,他紀鵬要敢鬧大,我父親必然反了他。”
張寧珊見狀,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怨嗔道:“哥,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這是五江城,不是左安城,被有心之人聽了去,會壞事的。”
張築基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有些多了,撓了撓頭,道:“寧珊,哥嘴快!”
周南微微一笑,爽朗道:“築基兄性格豪爽,不過寧珊妹妹說的對,出門在外,還是少言為好,你這一開口就將家裏大事小事全都抖了出來,卻不是可取之道。”
周南欣賞張築基的性情,頗感投緣,便與張寧珊一道出言勸了一番,就在此時,眼見離城門不遠,安靜等候入城的人群突然嘈雜起來,接著嘩的一聲散開,讓出一條道路。
三人大驚,往前望去,隻聽城門處傳來一陣響雷般的蹄聲,連地麵都感到了些許的震蕩,塵煙滾滾中,一行體型龐大魔獸坐騎踏塵而來,一眼望去,少說也有十來隻。
周南定睛望去,還真是冤家路窄,隔著煙塵,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臉自得的坐在為首的魔獸上。
“李光耀!”周南低聲自語。
“這裏十六道門都是進城的城門,這些人為何不遵守規矩?”
“是呀,出城的城門可是在南邊。”
人群中有人憤憤不平的道。
周南閃身藏進人群,心道:“這李光耀別的本事沒有,惹是生非的本領倒是不低,出個城,便讓許多人恨上了,若非李家在五江城勢力過大,隻怕這紈絝子弟出趟城,非被人打死不可。”
周南思緒剛閃過,隻聽砰的一聲,一人躲閃不及,被李光耀的坐騎橫衝一撞,登時橫飛而起,重重落下,地麵結實,那人又是普通的百姓,那經得起這麼重重一摔,登時便不動彈了,看樣子隻怕已經斃命。
人群嘩的散的更開,就連方才憤憤發牢騷的家夥,此時也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