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展等人已回到塌礦之前,遙遙望去,隻見金展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古墓行去,張築基剛想起身,當即被周南叫住。
“築基兄別急,我輩修士能人多不勝數,可不光我們幾人沉得住性子。”周南低聲說道,眼神機警的四處張望。
張築基深知自己遇事沒有周南考慮的周詳,隻得耐著性子,眼神卻望著塌礦之處,眼見金展一行人的身影逐漸消失,臉上寫滿焦急。
就在他幾乎失去耐心之時,四周嗖嗖不斷,破空聲頻起,不僅在他們周圍有身影掠出,遠處,也有幾道身影閃電般朝塌礦騰空而去。
張築基神色有些麻木,不得不佩服周南縝密無比的思維,當四周終於安靜下來之後,三人這才放開自身收斂的修為,禦空而起。
周南人在半空,心裏卻感到很是奇怪,李光耀幾人,去了哪裏?方才沒有出來,現在也還未出現。
心裏如此想著,周南的身形朝李光耀等人藏身的地方掠去,卻見一處亂石嶙峋的山崗上有人影晃動。
走近,就聽見李光耀的聲音傳來:“陳兄,你咋就暈過去了呢?”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哎!醒獅衛那統領,朝我這邊瞪了一眼,我以為下一刻,他的銀槍會朝我刺來!”
“李兄,你剛才是不是想出去,要不是你腿打哆嗦,邁不動步子,我們指不定就跟著你去做了炮灰。”另一個聲音傳來。
李光耀輕哼了一聲:“出去還能怎樣?我父親就在下麵,方才那統領身邊有許叔在,我們自然無事,莫怕。”
接著,李光耀幾人身形一晃,竟在周南幾人身前騰空而去,走的倒是幹脆利落。
周南離得近,還以為會被幾人發現,卻不知他們以為自己已經屈於人後,一騰空就全力朝塌礦掠去,頭都不曾回一下。
周南三人一時呆呆的愣住,瞠目結舌,這也行?
張築基嘴裏呸了一聲,喊了句:狗屎運。
“崔兄,我覺得你是否過於謹慎了些,這樣下去,我們時時刻刻都落於人後,什麼都給人撈走了。”三人身形落在塌礦之前,隻見方圓數裏連個人影都沒了,盞茶之前,這裏還是黑壓壓滿滿當當的人影。
三人一邊往裏走,一邊眼神四顧,神情警惕。
“築基兄,你當真以為那古墓裏麵有那麼好闖?你看看許信與那醒獅衛的統領便知,昨夜五宗弟子便已進入古墓,按理說,他們應該著急才對,可看他們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覺得,還是小心為妙。”周南皺皺眉,憂道。
大約一炷香過後,三人的四周卻突起血色淡霧,似有似無的腥味傳來,這讓三人多有不適。
這血色霧氣周南見過,在藏身之地,遠遠望去就能看見古墓四周有這種血霧飄蕩,這血霧的出現,意味著此時已經進入了古墓的範圍。
隨著三人的深入,血霧漸濃,逐漸變成了血氣,且越發濃厚,那股腥氣也是越來越重,充斥鼻腔,讓人聞之欲吐。
最不適應的是張寧珊,她是女子,對這些汙穢之物格外厭惡,他伸手捂住口鼻,仍時不時要嘔出來一般,全憑她自己苦苦壓製。
周南也眉頭緊皺,苦不堪言,這時候,張築基卻像沒事人一樣。
皮糙肉粗,神經大條的好處體現了出來。
又過了許久,血氣又濃厚了幾分,三人視力受阻,已經看不到太遠,四周滿是血紅之色,即便是身為修士,也沒有經曆過這種環境,一時間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一陣莫名而來的涼風襲來,攪得血氣滾蕩,更是讓三人心神緊繃。
周南心神大開,以心神探路,卻發現在這裏,連心神都難以放開,隻能探到方圓十丈以內。不過十丈卻也夠了,若是發生什麼危險,十丈,足以讓他們做出應對。
就在這時,周南感覺雙腿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讓他站立不穩,低頭望去,周南吃了一驚,隻見腳下躺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首,被自己這麼一絆,踢得稀爛,慘不忍睹,四周本就腥味撲鼻,這下周南更是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吐了出來。
啊……
一聲尖叫響起,把他嚇了一跳,手臂突然被一雙小手緊緊抱住,用力之大,差點沒將周南的衣袖扯下,下一刻,手臂處傳來一陣柔軟的觸覺,周南望去,隻見張寧珊俏臉煞白,死死抓住自己手臂,豐滿的胸脯緊貼在自己的胳膊處,他身形略高,居高望去,張寧珊胸前壯觀的風景差點讓他鼻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