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還不算入軍營,連個做飯的婦人都這般無禮的對待他們母子。
這其中定然不止是她剛來這邊的原因。
更多的是因為她一個十四歲的丫頭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這種情況,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是絕對得不到別人尊重的。
盛淺予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她不著急一步登,往後的日子還很長,路在自己腳下。
抬手,打開桌子上的食海
裏麵是兩菜一湯,一份炒雞蛋,一份豬肉芹菜,加上一份蔬菜湯。
這樣的夥食,已經很好了。
她如今根本不在乎別人對她是什麼看法,最重要的是在廷煊董事之前一定要穩定下來。
她不能讓孩子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下成長。
用完膳,盛淺予將碗碟收到食盒中,然後將食盒放到帳篷的門口。
簡單收拾了一下,盛淺予抱著廷煊出了帳篷,在附近的空地上溜達。
“丫頭。”
“胡大夫。”
盛淺予側身,看著走近的胡大夫,然後兩人一起隨意的朝前走。
“晚膳吃的可還習慣?”
盛淺予點頭,“挺好的,比我之前吃的飯菜不知道好了多少。”
胡大夫淡淡一笑,看盛淺予一點兒也不介意別人如何看待她,心裏對盛淺予倒是多了幾分欣賞。
“你這丫頭倒是豁達。”
“經曆的事情比同齡人多,受過的苦不比年長者少,很多事情自然就想開了。”
這句話像是感慨又像是隨意的笑帶過,卻讓胡大夫不由的多看了盛淺予一眼。
而盛淺予心裏也根本不在意胡大夫怎麼想。
她現在的底細以及過去發生的事情,如果胡大夫想查的話根本不需要費很大的功夫。
所以,有的時候扭捏的掩飾倒不如坦然的出來。
“哈哈,丫頭,老夫很喜歡你這性子。”
“多謝胡大夫看得起。”
“能不能跟老夫你是從何處得知這個狂犬病的?還有魏家研究出的大脖子病方子,丫頭你卻知道三種治療方法?”
盛淺予嘴角一直淺淺的勾著,“這是我師傅所教。”
“哦?”胡大夫眼神微動,他記得昨日盛淺予確實過自己有一個師傅。
隻不過,她當時不方便透露。
看來,是一個很厲害的高人。
“其實,我所學與大部分大夫都差不多,偶爾知道的一些罕見病情和方子也都是師傅所教。”
“丫頭,老夫很好奇你那個師傅。”胡大夫隻是這麼了一句,倒是沒有勉強盛淺予出來的意思。
盛淺予眼睛彎了彎,一根手指讓廷煊握在手中,轉頭對胡大夫笑著道,“我那個師傅還真是不好。也許,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滿足胡大夫的好奇心。”
胡大夫聽完捋著胡子笑了幾聲,“好,以後有機會的話,老夫一定要見見你那個神秘的師傅。”
“好。”先答應下來也無妨,反正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也沒人能揭穿她。
“丫頭,明日一早軍營那邊會過來人帶你們上山,軍營那邊老夫都交代好了。由於你是唯一一個女子,到時候會直接住在外圍的家屬院鄭”
“家屬院嗎?好~”盛淺予緩緩點頭,大概明白什麼意思了。
軍中雖都是士兵,但也不可能沒有一個女子,這也是當初她自信能夠進軍營的原因之一。
“時候不早了,丫頭去休息吧,等老夫回軍營再與你仔細討論關於那兩種病的治療方法。”
繞了一圈之後,兩人走到距離帳篷不遠處,胡大夫停下腳步道。
盛淺予也隨著停下,“好,胡大夫也早些休息。”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