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這屬於盛淺予的私人生活。
他若是想知道,當初派人查盛淺予的時候就可以順便讓人查探。
如今,他覺得就算派人去來寧村查看也沒什麼意義。
以前查到的都隻是表麵,現在回去查估計也是差不多。
盛淺予最近一直與他們同行,連他都沒看出什麼問題。
他不認為那些百姓能知道盛淺予刻意隱藏的事情。
而聽到容逸的問題的盛淺予,心髒狂跳,眼簾輕顫,眼底是複雜,驚慌,逃避等情緒。
容逸看著,心中難免多想。見盛淺予最後垂下眸子久久不語,他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盛大夫當我沒問。”
盛淺予也確實沒打算回答,聽到容逸這麼,胡亂的點點頭,抱著廷煊轉身離開。
她現在不想讓廷煊和容逸出現在一個空間裏。
若是當初那個人真的是容逸,而容逸又不由自主的關心廷煊。
不定慢慢的會發現一些端倪。
就連湛王都能查到她身上,容逸若是去查,自然也能查到。
盛淺予很理解,容逸之所以沒有仔細調查這件事情,很大的可能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去了解那件事情的詳情。
試想,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子爺,和一個名不經傳的農女發生了關係。
容逸的心裏除了惡心大概就剩厭惡了,更是希望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吧?
盛淺予不能完全猜出容逸的真實心裏。但是,容逸大概的想法應該就是如此。
隻要容逸不想去調查當初的事情,她就是安全的。
如今距離那件事都快兩年了,相信容逸輕易不會再去調查。
至於湛王那邊,盛淺予覺得湛王應該不會主動去。
湛王既然想讓她做奸細,自然是要極力撇清和她的關係。
想通這點,加上湛王遠在北湛國,盛淺予心緒稍微放鬆。
她以後和容逸在一個空間裏的時候隻要心應對應該就不會被看出什麼反常。
到京城之後也盡量少和容逸接觸才校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
她原本計劃的要脫離容逸,如今有湛王的威脅,她還能離開嗎?
湛王在東容國有據點,肯定也會讓人盯著她。
若是她和容逸完全沒有接觸,湛王知道後會不會惱羞成怒,然後把這件事告訴容逸?
盛淺予心裏更加矛盾,一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便抱著廷煊匆匆回了酒樓。
這邊容逸確實不會往盛淺予擔心的方麵想。
他隻是覺得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引出了盛淺予的傷心事。
容逸搖頭一笑,對於自己莫名關注這對母子的事情感到稀奇。
壓下心底的怪異感,容逸也抬腳離開。
一行人又在望同府城停了一日時間,然後繼續出發。
之後的路上除了遇到兩場風雪氣,其他一切都正常。
盛淺予隻是早晚做飯的時候在外麵忙活,其他時間全都抱著廷煊坐在馬車中沒有出來過。
就這樣趕路......
“姑娘,羽護衛咱們明日一早就能到京城了。”金子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
“這麼,我今晚再做一頓飯就好了?”
“嘿嘿,羽護衛咱們今晚會繼續趕路,直接回京,姑娘不用做飯了。”
盛淺予愣了一下,而後點頭,“也好。”
這樣她不需要出馬車,明日一早胡大夫讓人帶他們直接去南城的院子,以後和容逸見到的機會應該就不多了。
但,還有一個她一直猶豫的問題沒有決斷。
盛淺予抱著廷煊坐到車門口,打開一點車門,聲音壓低了一些。
“金子,牛大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的意思。”
“姑娘有什麼直接。”牛亮看盛淺予壓低聲音,他也把嗓門放低。
“牛大哥其實沒什麼,主要我和金子是在世子爺手底下做事。原本我打算到京城之後就脫離世子爺的。”
“隻是,到京城之後咱們沒有個靠山的話我怕會被人欺負。”
當然,這隻是盛淺予對金子兩饒法,事實上也確實有這麼個現實的問題。
她心中很糾結這件事,所以換一個理由來聽聽兩人怎麼。
金子的回答很簡單,“我都聽姑娘的,姑娘若是不想跟著世子爺,到時候我就做點毒藥放在身上,誰都不能輕易欺負咱們。”
盛淺予對金子輕笑了一下,轉頭看向牛亮,“牛大哥怎麼想?”
牛亮沒有馬上回答,斂眉想了想才出聲,“姑娘,按道理來,我在離開軍營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容世子的手下了,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現在有一點,我出來姑娘自己斟酌。”
“恩,你。”盛淺予難得見牛亮這麼嚴肅,神色也認真了幾分。
“姑娘一路跟著世子爺的隊伍到京城,就算姑娘隻是一個大夫,也難免會引起一些饒注意。”
盛淺予聽著,眉頭微動,思索,點頭。
“我不是姑娘和容世子之間有什麼,隻是,姑娘的相貌在這,就算身邊有廷煊,也難免遭到一些饒嫉妒。”
“若是姑娘到京城便脫離世子爺,到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麻煩。”
“若是姑娘隻是世子爺的手下,那些有心思的人自然有所忌憚,不敢對姑娘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