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進,進宮?!”盛淺予被驚到了。
她剛到京城幾日而已,竟然叫她去宮裏看診?
而且,皇宮那種地方輕易不能去,見到各種王公大臣,她這膝蓋不得跪爛了!
再一個就是,廷煊應該不能跟著進宮,這個時間了,他肯定會哭鬧。
可,不去的話......
“盛大夫快去拿藥箱,宮中還在等著,耽誤不得。”
盛淺予內心掙紮了一瞬,卻也很明白她必須要去。
與皇權作對的事情,她現在還真不能做。
“羽護衛稍等一下。”盛淺予了一句,轉身進了廚房抱過廷煊。
“金子,你去屋裏拿我裝了各種藥丸的包袱,靠近床尾的櫃子裏還有銀針,也拿過來。”
金子剛剛站在廚房門口已經聽到對話,知道盛淺予要進宮,臉上更多的是擔心。
他前幾日雖然如果能進宮就好了。但真到了這樣的時候,他也明白,沒那麼簡單。
何況,姑娘是進宮給一位娘娘看診,萬一出了問題,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
心裏不希望盛淺予進宮,但金子也分得清事情嚴重性,知道盛淺予是非去不可。
他也不猶豫,轉身跑進房間拿東西。
這邊牛亮剛剛也聽金子了盛淺予要進宮的事情,看到羽千進了廚房,站起身,“羽護衛,我能跟著姑娘進宮嗎?”
他是有些不放心姑娘,他當初可是答應李大泉他們護好姑娘的。
不等羽千回答,盛淺予先對他搖頭,“牛大哥,你和金子都留下,我沒法帶廷煊進宮,你們幫我照顧廷煊。”
留金子一個人看著廷煊她更不放心。
“那,好吧。”牛亮見盛淺予一臉不放心的安撫著廷煊,很理解她的心情,點頭應下。
金子回來的很快,“姑娘,都在裏麵了。”
羽千滿臉著急,拿過金子手上的包袱,催促盛淺予,“盛大夫快走吧,耽誤不得。”
“恩。”盛淺予把廷煊交給金子,“看好他,我不在他可能不會睡覺,你們陪他玩就好了。”
“姑娘放心吧,廷煊我們會照顧好的。”
“恩。”這個時候再不放心也得放手。
“走吧。”羽千拿著包袱快速轉身出了廚房。
盛淺予則是拿了幾個包子才跟著出門。
她手裏留了一個包子,剩下的給了羽千讓他分,便直接上了馬車。
忙活了一整日都沒怎麼好好吃飯,若是不吃點東西,她怕自己沒力氣診治。
馬車走的飛快,盛淺予在顛簸中快速吃下一個包子。
隻用了兩刻鍾,馬車便到了皇宮。
盛淺予沒有下車,進了宮門之後繼續快速行走,這次走了一刻鍾多才停下,足可見這皇宮有多大。
“盛大夫,快。”
盛淺予在羽千的催促中也來不及看一看這皇宮的樣子,下了馬車便跑著跟著進了一個宮殿。
“世子爺,人來了。”
隨著羽千的話落,盛淺予隻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屋子穿金帶銀,貴氣逼饒男男女女。
最紮眼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兩人。
盛淺予隻是瞄了一眼,知道是一男一女,再沒有抬頭,也沒時間讓她抬頭。
“快進去。”容逸的聲音出,那邊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走到盛淺予跟前,“盛大夫跟奴婢來。”
“好。”盛淺予視線不敢亂看,半低著頭跟那宮女快速進了裏間。
這邊容逸完話也隨著進了裏屋。
“淺予丫頭,愉妃娘娘所中為箭毒木,此時呼吸衰竭,我已為她紮針延緩毒素的擴散,你可有辦法解?”
盛淺予一進屋便被胡大夫拉住並明情況。
“胡大夫,宮中可有箭毒木的種子或者樹根?”
盛淺予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緊繃的情緒稍緩。視線落在胡大夫身上才發現他穿著官服。
胡大夫身邊還站著幾個穿著差不多衣服的老頭,估計都是禦醫。
“沒有,這箭毒木在東容國比較少見,我也隻在醫術中看到過。”
宮中此時也正在查這箭毒木的來曆。
“好,我明白了,我先看看情......”
“禦醫,禦醫,快來看看,快點!”床邊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傳來,胡大夫顧不得再,帶著盛淺予過去。
“淺予丫頭,你來看。”胡大夫表示他現在是完全沒有辦法了。
盛淺予點頭,“好。”
看著床邊圍了好幾個人,盛淺予都不認識,也沒出聲。
上前兩步,盛淺予直接看向躺在床上,臉上發白發青又發紫的女子。
這情況看上去確實不太好。
“容王妃,這就是世子爺讓人請來的大夫,讓她給愉妃娘娘診治看看。”
胡太醫對坐在床邊的女子恭敬道。
盛淺予聽到容王妃,心中一突,猜想應該是容逸的母妃。
容王妃看向盛淺予,隻覺得年齡太,有些不相信連胡禦醫都解不聊毒會被一個丫頭給解了。
不過,她也明白,人是她兒子請來的,她不好多什麼。
容王妃站起身,“好了,快看看愉妃娘娘怎麼樣,若是治不好,本王妃拿你是問!”
盛淺予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知道容王妃是心急,但,聽到這些話她也同樣不高興。
沒有任何回答,盛淺予彎身給床上的女子把脈。
容王妃看盛淺予這反應,剛想發火,手臂被人拉住,“母妃,您帶外祖母先坐下休息,姨母肯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