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帶著盛淺予到了帶走金子的那人所的郊外。
黑暗中,冷風呼嘯,一輛破舊的平板車還放在不起眼又長滿雜草的路上。
盛淺予看著板車上那個麻袋,伸手拿起,上麵能看到已經幹涸的血跡,暗紅,刺目!
盛淺予眼眶微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環顧四周,看看這冷清的荒野,連一個村戶人家都找不到。
這樣的情況下,金子就算走也走不太遠。
所以,極大的可能就是金子被人救走了。
那麼,那個救走他的是什麼人?又知不知道金子是盛府的人?
“淺予,你別太擔心了,我現在就讓人貼上告示,懸賞找金子。若是有什麼人經過這裏碰巧救了金子,看到告示之後一定會上門。”
盛淺予點頭,“好,聽你的,現在就讓人寫上告示,再把金子的畫像放在上麵。”
容逸上前輕輕摟住盛淺予,溫聲安撫,“嗯,馬上叫人去辦。你要不要在附近再找一遍?”
雖然護衛很可能已經找過周圍。
盛淺予輕輕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雜草叢生的荒野,搖頭。
她看到的就隻有黑暗,就算真的在周圍找也是徒勞。
而且,她留下找,容逸肯定會跟著。
盛淺予也明白,護衛大概已經找過這附近,師兄他們肯定也翻過周圍,她找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剛剛在院子心裏著急擔心的不行,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才可以。
現在出來一圈,吹零冷風,心裏同樣焦灼,卻多了幾分理智。
若是金子被什麼人救走,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了。
總比護衛找到金子的屍體要強很多。
“容逸,咱們回去吧?我去畫金子的畫像,別的我暫時做不了,畫金子的畫像還是可以的。”
“好。”
兩人沒有停留多久便又回了盛府。
此時廷煊已經回來了,邊嬤嬤幾人知道出了事,弓持和鞭卓出去幫著找金子,邊嬤嬤已經看著廷煊睡著了。
盛淺予回院子看了一眼廷煊就抬腳朝前麵的書房走。
剛出門沒多遠,牛亮迎麵走來。
牛亮臉色緊繃著,眼底的擔憂和急色顯而易見。
“牛大哥,怎麼樣?”知道沒什麼結果,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一句。
“姑娘,大部分醫館都關門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現在還是沒有消息。”
“牛大哥,你先去守著靜雯和孩子們吧,容逸派了很多護衛出去找,我準備畫金子的頭像,一會兒就把告示張貼出去,相信很快就能把金子找回來。”
牛亮搖頭,“我也和姑娘一起吧。”
“牛大哥還是先去休息一會,看看靜雯他們,等下去前院書房找我們。”
牛亮看了一眼緊跟在盛淺予身邊的容逸,頷首,“也好。”
牛亮暫時回院子,盛淺予和容逸兩冉前麵書房。
容逸幫著磨墨,盛淺予則是將金子的畫像畫出來。
看盛淺予眉頭一直緊鎖著,容逸抬腳站到盛淺予身側,拿起一隻毛筆開始寫告示。
“賞金寫多少合適?”
“五千,不,一萬吧。”盛淺予頭也沒抬的應。
完之後轉頭看向容逸,又問,“會不會有點少?要不再加點?直接寫十萬?”
容逸搖頭,“不用,先寫一萬,若是救了金子的人是個貪財的,到時候咱們再加就是。”
“也行,聽你的。”盛淺予眉頭擰著想了一下,點頭。
“淺予,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會給你準備匕首的。”
盛淺予畫畫的動作一頓,轉頭,見容逸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視線輕閃,反映了一下,表情有些萌,“容逸,你吃醋了?”
容逸搖頭,“隻是不希望你用湛王的東西。”
盛淺予聞言,嘴角勾了一下,轉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那時候我已經不在乎誰的東西了,隻要能夠讓鄭顏嚐嚐那種滋味......”
感覺到胳膊被容逸拉住,盛淺予轉頭,“做什麼?”
容逸的眼神柔和,眼底帶著認真,“淺予,我原本不想約束你的。隻是,能不能答應我?盡量不要和湛王接觸。湛王這個人沒有那麼簡單。”
到這裏,容逸眼神幽深下來,“他並不像表麵那樣隨性,斜肆。也許,他對你是有些特別。但,我不僅僅是吃醋才這般。”
湛王來東容國這麼長時間,他和湛王這麼多恩恩怨怨的糾葛,就算明麵上不能動手,私下裏又不是不可以。
他之所以什麼都沒有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盛淺予眼底劃過沉思,點頭,“好,我答應你,以後盡量不和湛王有任何接觸。”
她本來也沒什麼想法,在她眼中,湛王確實是敵人。
既然是敵人,破壞湛王的事情對她來也是為容逸著想。
“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至少隻要不惹急他,他還是這個樣子。”
盛淺予眼底有些好奇,“湛王和北湛太後之間,到底什麼情況?”
她原本隻是純粹的好奇,倒沒想過知道其中糾葛。
如今容逸對湛王的評價讓她心裏的好奇更加強烈,倒是想知道湛王為何那樣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