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欣懿走進,規矩的行禮,“郡主,昨日就聽你回來了,身體可好?有沒有受傷?”
“任姐放心,還能正常比賽。”
“那就好。”
“多謝關心。”
“郡主客氣。”
盛淺予點點頭,看那邊張茜從遠處走過來。隨著張茜的走動,很多人順著看過來,看到盛淺予。
“茜茜。”
張茜跑進,抱住盛淺予的胳膊,“淺予,你總算回來了。昨日我原本想去看你,被祖母攔下了,今日就能見到。”
“對,不著急那一日。”
“到底什麼人這麼缺德?把你關在那麼高一個院子裏,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茜忍不住替盛淺予不平。
“別急,這件事慢慢查,總會知道。”
“嗯。”張希轉身看向任欣懿,也對她點點頭。
任欣懿回了一個平禮,“郡主和張姐先聊,臣女告退。”
“好。”
盛淺予視線看向高台,“今日好熱鬧。”
“那當然了,今日是彈琴,百姓就算看不到也能聽到。而且,不光今日熱鬧,幾日前開始就很熱鬧了,隻是你沒看到而已。”
“嗯。今日是不是比不完,畢竟一上午,那麼多人呢。”
她之前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比賽規則就被人關起來了,還是昨日容逸跟她上午不用這麼早過來她才知道男子上午比。
“當然比不完,這彈琴還好,大概三到四日時間能完全比完,等到下棋或者是插花,作畫那些,甚至能比上十半個月。所以才,真武會一連好幾個月都不過分。”
盛淺予點頭,是覺得這陣勢不。
十年一次,要是個把月就比完了,別國的人還真不值當的那麼遠趕來。
“這麼,今日下午不一定能輪到咱們?”
“我是不一定,你肯定會上場。”
“為何?”
“因為這個是按照身份來,身份高的就會排的比較靠前。像這樣的比賽,一般公主和郡主都能在第一日排上。”
“原來是這樣,我這個郡主的身份還挺占便宜。”
張茜捂嘴笑,“大將軍的女兒,自然可以。”
“什麼大將軍,要不是容逸,皇上怎麼可能知道盛永迎這個饒存在。要追封早就在十幾年前追封了,我有這個郡主的身份靠的是我家男人。”
盛淺予臉上隱隱帶著驕傲。
這是為容逸,不是為盛永迎。
對於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爹,真的,沒什麼感覺。
連麵都沒見過,甚至前麵十幾年都不知道自己有個親爹,能有多少感情。
這不是絕情,而是現實。
盛永迎的墳墓在邊境某處,也許有一日她會去邊境,也會去祭拜一下這個生身父親。
“真不害臊,還你男人?!”
“本來就是嘛,容逸難道還能成別饒?”
聞言,張茜輕歎,看向任欣懿坐的位置,“你到底準備的怎麼樣?我心裏還是有點替你擔心。”
盛淺予聳肩,“擔心也沒用,我盡力發揮。”
“也隻好如此了。”
“嗯。”
“快看,是表哥。”張茜指著高台,“到表哥了。”
盛淺予眼底帶著笑意,揚手,對著台上的容逸招手。
容逸視線轉了半圈,看到盛淺予的時候,彎唇,緩緩朝琴邊走。
張茜拉著盛淺予坐在靠邊的空位上,“咱們坐著看。”
“好。”盛淺予應下,轉身吩咐鞭卓,“去把廷煊抱來。”
“是。”
高台上,容逸坐到長凳上,抬手......
盛淺予眼神緊緊鎖著台上的人,心裏多少冒出點點緊張。
她從未聽容逸彈過琴,根本不知道容逸還有這個才藝。
容逸手落在琴弦上,緩緩如暖流的聲音飄出。音調慢慢的開始急中帶緩,緩中帶急。
就像容逸的性子,麵不改色之中已然做了很多轟然的事情。
到後麵,緊湊的樂聲加急,讓人聽的心頭繃緊。
哢!
結束的很突然,讓所有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台上的容逸已經站起身轉身往下走了。
“娘親。”廷煊跟著鞭卓和弓持過來。
盛淺予把家夥抱到懷裏,張茜捏捏廷煊的臉。
“表姑姑。”
“哎,真乖,一會兒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呀。”
“不要,跟娘親去。”
“哼哼,我也去。”張茜孩子氣的道。
廷煊笑笑,“好。”
張茜瞬間瞪眼,“你個人精。”而後又笑開。
那邊容逸下來,直接朝盛淺予這邊來,和幾人坐在了一起。
“彈的不錯。”
“喜歡嗎?”
“還可以,我也不是很懂。”
容逸挑眉,那邊張茜擰眉,“淺予,你不懂怎麼比賽?”
隻有站在後麵的鞭卓知道自家姑娘怎麼比賽。
“嘿嘿,下午你們就知道了。”
“行吧。”
“這個怎麼評判?”
張茜指著那邊坐了一百多饒老頭和老太太。
“那是幾國有名的公正之人,對於音律等方麵都非常厲害,絕對不會看身份,隻看你彈的如何。”
盛淺予點點頭,“是打分嗎?”
“對,滿分是一百,每次打完分有專人收起來,之後算出平均分,然後寫在彈琴之饒名字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