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現在說是囚禁。”
“這可說不準,容王爺想要篡位,皇上怎麼可能容忍。”
“也是......”
盛淺予和對視了一眼,兩人神色同時沉下。
什麼都沒說,找了最近的一家酒樓,讓容逸留在房間,盛淺予手裏提著那一包蛇去了藥房。
很多藥房不管是毒蛇還是普通的蛇都會要。
沒有太過計較價格,盛淺予很快賣出去,又順便買了些藥材和紗布,之後又去成衣鋪子買了幾身換洗的衣服這才回酒樓。
“容逸,我買了幾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剛好你腿受傷了,你再貼上胡子,咱們扮成夫妻裝作去京城尋親。”
京城的情況很明顯的非常嚴峻,她和容逸必須早點回去。
那些人議論中說的容王府是被囚禁在府中,盛淺予卻覺得不是。
皇上應該想進去,但是,容王府的守衛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很有可能皇上是為了自己的麵子才這麼說的。
“好,我剛剛發出信號,不知道縣城有沒有護衛,稍微等會再仔細打聽一下。”
“嗯。”
盛淺予上來的時候順便要了洗澡水,小二剛好送來。
容逸身上的傷口不能碰水,隻能大概擦一下。
盛淺予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新買的衣服,順便也給容逸換了衣服。
兩人又要了飯菜在房間中吃完,剛放下碗筷,大門被敲響了。
盛淺予看了容逸一眼,起身開門。
“羽千,先進來。”
“姑娘,主子。”羽千進門給兩人行禮。見兩人除了換了普通穿著,別的都沒什麼變化,也算放心了。
“起來吧,你們那邊情況如何?傷的可嚴重?”容逸神色有些嚴肅。
“回主子,屬下基本都是輕傷,那些黑衣人主要是針對主子。陌千帶著人去各處找主子和姑娘了,屬下也是剛從不遠的村子回來,現在就給他們傳信。”
“先不忙。你們打探京城的事情了嗎?現在情況如何?”
“聽到的都是傳言,但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說說。”
“現在除了容王府暫時被禁衛軍圍著,丞相府一家包括平日裏和丞相府走的比較近的全都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什麼?張老夫人和茜茜全都被關了嗎?”盛淺予臉色驚變。
“回姑娘,是的。”
“皇上以什麼名義關押的丞相府?”容逸麵容沉沉,食指一直輕點桌麵,證明著他此時心裏的煩躁。
“說容王爺結黨營私,想謀朝篡位,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做的證人。”
盛淺予擰眉,有些不解,“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為何這麼做?”
羽千搖頭,“屬下不知。”
容逸麵上神色隱晦莫測,思索片刻後才道,“很有可能是五皇子從中作亂。”
話落,容逸抬頭看羽千,“知道五皇子的傷如何了嗎?”
“聽說有些嚴重,皇上最近還在征集糧草,說是要準備滅了西向國。”
容逸眼神陰霾,“這麼著急,恐怕五皇子時日無多了,所以想在臨死前與本世子拚一下。派出那麼多暗衛來刺殺我就能看出來五皇子是一定要本世子死。”
“世子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回京!”
容逸站起身,繼續吩咐,“羽千,你暫時留下等著陌千他們,全都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注意隱藏。本世子和淺予單獨走,到京城後在西城的同石胡同七十號院子彙合。”
“是,屬下記住了。”
“走吧。”
“是。”
羽千沒有引人注目的離開,全程都不知道容逸身上還帶著傷。
盛淺予眼底盈滿擔憂,“容逸,咱們休息一日,明日一早離開。我晚點出去找找去京城的馬車,你暫時留在酒樓等我。”
容逸想說陪著盛淺予出去,猶豫了一下頷首,“身上多帶些藥,你現在穿成這樣出去應該不會被認出。”
他現在腿不方便,讓淺予一個人去反而方便。
“放心,我也是在江湖上混過幾年的,我晚點出去轉轉。”
“好。”
兩人用過午膳一起休息了一會兒,盛淺予在容逸的叮囑下帶好防身的藥材出了酒樓。
這是一個小縣城,盛淺予身上穿著普通花色的裙子,頭發隨意的盤著,臉上皮膚也稍微塗黑了一些,走在人群裏特別不顯眼。
盛淺予問了專門租馬車的地方,打算租一輛小馬車去京城。
隻是,這裏的人聽說要去京城,全都擺手拒絕。
“現在京城那麼亂,誰知道去了有沒有什麼危險,不去。”
盛淺予有些無語,“京城亂也不會有人隨便殺人,最起碼的秩序還是有的。”
那些人還是搖頭,“不去,不去,前段時間有不少去京城都失蹤的人,聽說後來全都死了,反正到現在連屍身都沒找到,給再多銀子都不去。”
聽到這話,盛淺予心裏咯噔一聲,“失蹤?”
難道是之前緣笙穀做實驗抓走的那些人?
她對當時那個滿是屍體的坑還記憶猶新,那些人的穿著不一,肯定是來自不同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