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郡主懷孕了,自然不能貼身伺候世子爺。所以,機會就擺在眼前了啊。”
衛孌沁看著坐在對麵的任欣懿,如是道。
任欣懿臉上表情很是堅決,搖頭,“孌沁,你知道的,我既然已經說過退出,就絕對不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
雖然覺得很遺憾。但是,說過的話要算數才行。
衛孌沁不讚同的擰了下眉頭,眼神微閃,繼續道,“欣懿,我不是讓你跟盛郡主搶世子爺。你想想,世子爺馬上要登基為帝,到時候必然要納妃。你這麼喜歡世子爺,這是一次機會。”
“我明白,你說的也確實對。不過,我曾經答應過盛郡主會幫她看著世子爺。現在若是反過來去搶世子爺,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
她對盛淺予的才學很認可,心裏也早就已經放棄嫁給世子爺的想法。
就算將來世子爺身邊會有很多女人,也絕對不會有她。
衛孌沁這般關心這件事,恐怕是自己別有用心吧?
之前為了正名,衛孌沁願意犧牲自己入宮伺候之前的皇上。
現在皇上成了太上皇,並且被困在皇陵不得出來。
衛孌沁應該慶幸才對,而不是這麼快就生出別的心思。
她因為身體不好,加上以前一直在惠州。回京之後認識最久的便是衛孌沁,不知不覺兩人倒是親密起來。
隻是,她經常覺得衛孌沁功利心太重。
也許,她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衛孌沁見任欣懿臉上有不喜劃過,知道是自己說太多了,表情一變,換上笑臉,滿不在乎的收回自己的話。
“哎呀,怪我怪我,我就是覺得你那麼喜歡世子爺,現在有機會了,想讓你試著爭取一下。你若是真的已經放下,就當我沒說這件事,往後我也絕對不提半個字。”
要不是父親不能常年留在京城給他們母子幾個撐腰,她也不用想盡辦法的給自己的兩個弟弟找靠山,找出路。
弟弟雖然是將軍府的嫡子,但是對京城不熟悉,他們想要融入京城也沒有那麼簡單。
而她不是長在京城,那些大家小姐雖然表麵上客客氣氣,其實也是一種疏離的表現。
她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也就隻有任欣懿了。
任欣懿雖然也不是長在京城,但她每隔兩三年會回來一次,相比較她這個‘外來的’小姐,要強很多。
如今皇位交替,她原本就有入宮的心思,若是換成世子爺,自然是極好的。
隻可惜,父親不在京城,肯定沒人會為她找機會,她隻能從任欣懿這邊下手。
而任欣懿這邊也走不通的話。
想入宮這件事,真的就比較難了。
“嗯,我是不打算嫁人了,現在想開一點,倒是覺得一個人也輕鬆。”
“怎麼可以不嫁人?就算不是世子爺也可以是別人呀。”
任欣懿搖頭,“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無法給人家傳承香火,我就不給任何人添麻煩了,平白的惹人不喜,也讓自己過的不舒心。”
“好了,不說我了。聽說你們家那位嫁出去的大小姐最近一直住在將軍府?”
衛孌沁也不好再說什麼,接下任欣懿的話,“好像是和肇慶爵爺還是肇慶爵府的世子爺鬧矛盾了還是什麼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總之,事情看上去挺嚴重。因為那對母女現在都沒工夫打壓他們了。
“嗯。”任欣懿隨意的應了一聲,她也隻是想轉意話題而已。
*
盛淺予懷孕,對於容逸等人是好事。但是,對於唐尚書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原本兩三個月後能手術,現在來看就不一定了。
他們發愁,卻沒有去找盛淺予說這件事。
如今什麼事都沒有皇家子嗣重要。
而這邊盛淺予被容逸看著在床上躺了一整日,之後實在躺不住了。
容逸這個時候事情也剛好特別多,根本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盛淺予身邊。
而容逸派來的下人自然強迫不了盛淺予一直躺在床上。
就算如此,盛淺予身邊還是圍著一堆人。
容王妃幾乎每日都過來盯著盛淺予用膳,各種補品更是不要錢一般的往盛府送。
張老夫人人雖然不會天天過來,卻經常讓人來關心盛淺予的各種吃食和休息等等。
好在這樣的情況隻持續了幾日,容王妃就被各種宴請分散了注意力。
盛淺予繼續帶著胡禦醫和金子練習著開胸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