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鞭卓給你包紮,本姑娘累得狠。”
“坐馬車有什麼好累的,本王看你是記掛著容逸吧?”
“你說是就是吧。”
“哼!本王就要你包紮。”
“湛王爺還是別為難姑娘了,姑娘現在有身孕,恐怕聞不得那麼重的血腥味。”
湛王聞言,眼底神色沉了沉,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緩緩溢出一絲斜肆的笑意。
“盛淺淺,你和容逸還未成親,你竟然又懷了他的孩子!”
盛淺予聽著湛王這語氣,擰眉,“我懷了容逸的孩子難道不是很正常?況且,這件事好像和湛王沒什麼關係吧?”
湛王冷哼,“確實本王沒關係,本王也隻是有那麼一點點不高興而已。”
盛淺予賞給湛王一個白眼,抬手打開了一點窗戶,“你身上血腥味是有點重,如果再不包紮就下車,要不然我真的想吐了。”
湛王聽言,神色沉沉,看了鞭卓一眼,“動手吧。”
鞭卓不說話,開始給湛王處理傷口。
盛淺予全程坐在開著的窗戶邊通著風,心裏一直擔心著容逸那邊。
回到盛府,天色差不多也黑了下來,盛淺予擺手讓身邊的護衛再回去看看情況,順便給容逸幫忙。
一直想著容逸的盛淺予往後院走,直到進了後院的大門才發現湛王一直跟了過來。
“嗯?你跟來做什麼?”
“盛淺淺,本王想跟你說個消息。”湛王臉上表情有那麼一點幽怨的意思。
“什麼?”
“你娘醒了。”
“你說什麼?”盛淺予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本王說,你娘醒了,而且,現在就在東容國,估計你們很快就能見到。”
盛淺予臉上表情有些僵硬,是因為太意外而忘記了反應,“你,你怎麼知道?”
問著話,盛淺予眨了幾下眼睛,也回過神來。
“你以為本王為何來東容。”湛王看傻子似的看著一臉無知的盛淺予。
“為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查到緣笙穀有情況,本王一路跟過來的。要不是龐蘭那個死女人搗亂,本王這會兒肯定帶著緣笙穀的幾個人來見你了。”
“幾個人?都是誰?”
“不知道,反正你表姐被抓了,我聽到她喊著什麼‘姑母不要管我’,你表姐這麼稱呼的人應該就是你娘吧?”
盛淺予臉上劃過沉思,搖頭,“也不一定。說不定我舅舅還有什麼堂妹,堂姐之類的,表姐也一樣叫姑母。”
湛王輕呲了一聲,轉身自覺的坐在圓桌邊,拿起兩個杯子,倒了兩杯水。
“盛淺淺,給本王安排個院子。”
“為什麼?”
“本王要在這住,還能是為什麼?”
盛淺予搖頭拒絕,“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要是不收拾,本王就住這個院子了。”
“無賴。”
丟下這兩個字,盛淺予轉身進了內室,懶的理湛王。
不過,還是讓鞭卓派人帶湛王去了客院。
娘親醒了?
難道舒表姐帶著娘親從緣笙穀出來了?
可是,不應該啊。
娘親就算醒來了,身體肯定也很虛弱,怎麼會跋山涉水的來東容?
難道,緣笙穀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心裏想著,也擔憂著,晚膳都沒怎麼吃。
就在盛淺予要再次派人去看情況的時候,容逸帶著祖亦舒回來了。
“表姐。”
“淺予,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祖亦舒看到盛淺予就直接抱住她,“上次我還以為你根本出不了穀,我還偷偷去山崖下的樹林找過你。最後都沒找到,我就想著你應該已經出來了。”
“是,我早就出來了。表姐,你怎麼樣?可受傷了?”盛淺予拉著祖亦舒進門,上下打量著祖亦舒。
除了衣服有些髒汙,別的好像都沒事。
“沒事。淺予,你知道嗎?姑母她醒了。就在我跟她說你一直生死未卜的時候,姑母哭了,然後就醒來了。”
祖亦舒顯得有些激動。
盛淺予之前聽湛王說了,心裏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免不得一陣翻湧。
“那,娘親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