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繼續道:“每到夜裏,我都輾轉難眠,想到父母的深仇,想到全村子慘死的無辜父老鄉親,想到那個被活活開膛剖腹取出胎兒的孕婦,我的心裏就如刀絞一般。我要變強,我要擁有強大的實力,我要殺上地獄門去親手報仇,我要把仇人碎屍萬段!我把這一切都埋藏在心裏,每日強顏歡笑,隻是為了不想讓師父看出來不喜歡我。我要盡我所能討師父喜歡,傳我絕學,好讓我報了這血海深仇!我……我……”說到這裏,郝仁終於泣不成聲,哭了出來。
玉玲瓏走上前去,愛憐的把郝仁摟在懷裏,溫柔的道:“傻孩子,誰說你沒有親人,誰說你孤單一人?在這落霞峰裏,每一個師兄弟都是你的親人,你的師父師娘,就是你的父母!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師姐做親姐姐,以後不管有誰欺負你,你就跟師姐說,師姐為你撐腰!”
郝仁如願以償的把頭埋到玉玲瓏的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感受著她胸前的飽滿,一種異樣的情緒升騰起來,不禁抬起淚眼,道:“姐姐,你好美!好慈祥,好可愛!”
玉玲瓏看著懷裏這小家夥,一陣母性泛濫,用手撫摸著他的頭發,道:“傻孩子,姐姐雖然是落霞峰第一美女,可是姐姐也有煩心事,姐姐也有很多煩惱。”
郝仁不解的問:“姐姐,你本領這麼強,你有什麼煩惱?”
玉玲瓏道:“有一個家夥,和姐姐定的是娃娃親,現在長大了,要娶姐姐。可是姐姐不願意,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又無法悔婚,你說這不是煩惱是什麼?這人生呀,總有許多這樣或那樣的煩惱,人似乎就被這些煩惱包圍著,想逃都逃不了!”
郝仁深思這句話,感覺這句話好像道盡了人間的酸苦,不由想的癡了!
玉玲瓏發覺異常,問:“你在想什麼?”
郝仁道:“姐姐,我在想,小時候我媽讓我上學,可是我們家窮,上學要花好多錢,如果我去了,家裏就會很苦很苦,媽媽就會給人洗好多好多的衣服,手都洗破了!我不忍心這樣,不想去,可是我媽就打我,說我不上學,以後沒出息。後來逼不得已,我就隻能上學。在學校,看到一個半大孩子,在欺負一個小女孩,還要扒開人家的褲子,看看褻褲是什麼顏色的。那個孩子是私塾先生的孫子,平時沒人敢惹,無法無天慣了。
我就靈機一動,就找了塊磚頭,照著他的後腦勺砸去。雖然個子比我高,身體比我壯,但是一磚頭拍在腦袋上,一樣還是會流血。我一個磚頭拍過去,立馬就把他拍倒在地,然後衝過去就是一頓老拳,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到最後,這小子鼻青臉腫像個豬頭!”說道這裏,郝仁調皮的一笑,吐了吐舌頭。
玉玲瓏展顏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這麼英勇,竟然學著人家英雄救美!嗬嗬,那後來呢?”
郝仁道:“事實上姐姐說錯了,英雄救美打抱不平隻是其中一方麵。我當時的想法是,我把私塾先生的孫子打了,那先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把我攆出去。而我們村子裏,隻有一個私塾,所以這樣一來,我也就不用上學了,我媽也就不用那麼辛苦賺錢供我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