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句話我聽過說過不下百次，可是當其中夾雜了生命的因素時，我能坦然麵對嗎？
“勤殤，快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蘇茗哭著喊我的名字，可我還是沉浸在深深地恐懼之中。我毫不否認自己是害怕了，因為我的顧慮有很多，親人還有朋友，甚至……愛人。
老和尚也曾叫我放下，可是我放不下，因為沒有會願意放棄自己內心深處最重要的東西。
阿修羅緩緩抬起手，而蘇茗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美麗的雙眼。
“阿修羅……你真得什麼都能放下嗎？”
那隻要殺人的手抖了一下，他背對著我回道：“放下什麼？我根本什麼就沒有，又有什麼能夠放下的呢？”
他的話很平靜，好像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他流淚的事物。
“那你的同伴呢？她死了，難道你就不會傷心。”
“你不屬於我們的世界，在我們的世界所謂的同伴，不過是能提高生存率的一種工具。這一點不論是我，還是她都是那麼認為。”
“那麼……”我和他同時轉過身，“如果我說，我可以讓她‘複活’，那麼你能不能放過蘇茗？”
他呆了良久，風吹起了他的衣擺，一隻白色蝴蝶落在他身上小憩渾然未察此刻的危險。
“從來沒有敢威脅我。”他瞪著我，冷冷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這是一場交易，決定權在你手上。”我平靜的回道。
他又凝視我良久，才道：“好吧，你贏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她複活。”
蝴蝶悠悠地飛走，似乎要尋找今天的食物。
聽他那麼說，久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可是蘇茗的眼神依然有些恐懼，似乎不太相信我能把自己殺掉的人複活。
我走到那名少女麵前，此刻的她像一位沉睡中的童話公主。飄逸而黑直的長發，渾然沒有一絲瑕疵的胴體，都能讓見到的每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如果沒有見到她之前的舉動，或許我也會對她有一絲的遐想吧。
“大自在般諾波羅密多……”
阿修羅和蘇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每一個舉動，他們的心裏應該沒底吧，但為了那一丁點的希望，還是耐著性子聽我那沒完沒了的囉嗦。
“《阿修羅戰鬥品》的力量源泉於修羅道，能斬斷塵間的萬丈煩惱，卻不能殺人。而被“殺”之人人，會出現一段時間的假死，所以你不必為是否用它而煩惱。”
老和尚這樣對我說，事實上能使人有一段時間的假死就足夠了，通常在這段時間裏就能決定下勝負。但如今，我也麵對了一個問題——這人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一分過去，一小時過去，日薄西山。
正當我念經念的以為阿修羅快要發飆時，謝天謝地，她總算是醒過來了。
她第一眼看到我，並沒有對我行凶，淡淡地對我說。
“阿修羅！”
我呆了下，她怎麼知道我的功法名稱，難道她在昏迷中進了修羅道？究竟老和尚說的這個道有沒有，這還是值得探討的一個問題。
阿修羅走上前，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感覺怎麼樣？”聲音平靜，卻能讓人感覺他很是擔心。
飛天撐地起來，眼神中有些不解卻平淡的問：“我不是死了嗎，他剛才不是殺了我嗎？為什麼他很像……”
阿修羅插口打斷她的話：“我答應放過蘇茗，所以他才會救你。”
我對飛天點了點頭，然後問阿修羅：“那我們現在能走了吧？”
“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剛得救的飛天轉個身就忘了是誰救得她。
還好阿修羅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組織裏的任務隻是殺了蘇楨，並沒有他的女兒。”
“可是保密守則的第一條是什麼？”飛天之後又加了句，“沒有什麼能瞞過組織。”
我捏緊手裏的空色之刃，隻要他們的臉色一有變化，便會劈去：“之前你說過要讓我們走的。”
阿修羅盯著我良久，而我被他盯地心裏直發毛。
“你叫勤殤？”
“是。”
麵對這種跳躍性思維，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回答。
“你們走吧。我們從來就沒見過你們。”
這時，阿修羅的一隻眼睛好像出了問題似的，朝一個方向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