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湖北省大巴山深處,一個叫落河村的小村莊。
這裏交通閉塞,走到最近的縣城也有七八十裏地,大多數村民活了一輩子都沒去過縣城。
此刻村長王德家門口,擠滿了前來觀看熱鬧的村民,但是這些村民卻沒有一個敢踏進家門的。
因為就在上午,村子裏麵的一名叫王大寶的村民,突然發狂,見人就咬。
好在村子裏麵都是莊稼人,幾個壯漢聯手之下就將發狂的王大寶製服,將其五花大綁送往村長家。
“村長,我家大寶這病治得好嗎?”王大寶的妻子李湘在一旁抹著眼淚,哽咽的問道。
“唉~”村長王德抖了抖手中的旱煙,看著被五花大綁坐在地上的王大寶長歎一口氣。
做了十幾年的村長,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原本以為王大寶是犯了什麼怪病了。將村子裏的赤腳醫生找來,可是啥也沒查出來。
王德隻好讓村子裏麵的一個小青年王富貴,騎著村子裏唯一一輛摩托車前往鎮上去請醫生。
正說著,王富貴回來了,身後卻跟著個道士打扮的老者。
“我不是讓你去鎮上找醫生嗎?你怎麼找了一個道士?”王德氣急敗壞的說道,恨不得把手中的煙槍丟到王富貴的腦袋上。
王富貴雙手抱頭說道:“村長,不是我想找的啊,是他攔停了我的摩托車,問我們村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本來不想理他,他非讓我帶他來,說他有解決方案。”
“我看他年齡大了,也不好拒絕,就想著先帶他來,然後去鎮上再找醫生。”
王富貴說完偷瞄了王德一眼,見王德沒有多餘的動作,便一溜煙的跑出門外。
這名老道看上去六十來歲,身上的道袍破破爛爛的,背上還背著一個破舊的帆布包,一進門,眼睛就滴溜溜的到處亂轉,看上去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王德眉頭緊皺,看著老道士這身打扮,橫豎都不像一個道士,更像是一個要飯的。
“這位道長,你是來化緣的吧?你先去門口等一下,等我們這邊的事情忙完了,我專門給你備點食糧。”王德開口說道。
老道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沒說出口,出門的時候,看一眼王大寶。
半個小時後,王富貴帶著醫生急匆匆的跑進來。
“村長,醫生來啦,醫生來啦!”王富貴興奮的叫著。
這時候一名三十多歲的男醫生,穿著一件白大褂,肩上掛著繡有紅十字標記的方包,滿頭大汗的跑進來。
王德瞧見後,連忙走上前,握住男醫生的手說道:“馬醫生,辛苦了,辛苦了,讓你大老遠的跑過來。”
“王村長,你這話就說的見外了。”馬醫生鬆開手,問道:“病人在哪?”
“這就是我們村的病人,今天突然發病,看見人就咬!”王德臉上掛滿愁容說道。
馬醫生從包裏拿出聽診器,對王大寶進行檢查,為了保險起見,馬醫生給王大寶打了一點麻醉劑。
“王村長,給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病人應該是得了狂犬病,我先給他打幾針,穩定一下,然後就要送到鎮上的醫院進行下一步治療了。”馬醫生說道。
“好嘞,好嘞。”
村長很快就在家裏收拾出了一個房間,並讓村裏的幾個壯漢將王大寶抬進房間內。
“醫生,讓我進去陪著行嗎?”李湘乞求道。
馬醫生看了李湘一眼,點了點頭,村長為了保證房間的安靜,開始將人群往外驅散。
“都散了,都散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的正準備離開,屋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厲的叫聲。
“發生什麼事了?”村長頓時回過神來,朝著馬醫生房間跑去。
但是有一個人更快,那就是一直在門口蹲坐著的老道士,此時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把木劍,朝著房間裏麵衝去。
“嘔!”
村長走到門前,朝著裏麵看了一眼,差點把自己的膽汁都給吐出來。
身後的幾個漢子也沒好到哪裏去,裏麵簡直就像是人間地獄。
一根斷肢橫擺在地麵上,血液順著手臂流淌染紅周圍的地麵,王大寶夫婦已經大變樣,目光嗜血般的盯著老道士,幾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滴落而下。
而馬醫生已經捂著斷臂,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不安,嘴裏不斷重複念叨著:“別,別過來啊!”
王德也顧不得惡心,急忙招呼著壯漢將馬醫生抬出來。
而就在同時隻見那老道士抓住機會,電光火石之間,將兩張包裹著銅錢的黃符塞入王大寶夫婦的嘴中,並咬破中指,在兩人眉心各點一下。
原本精力充沛的王大寶夫婦,頓時如同泄氣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