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動作很難,像是黑客帝國裏躲子彈一樣,父親的小腿站的筆直,可是從膝蓋開始和身體成一個直角。父親的身子就這樣朝後躺了下來。那一刻我驚呆了,可是那黑衣人的袖劍卻劃到了一半停下了,轉了一個方向。劍尖朝下紮在了付清的小腹上,父親一件踢開他。可是那黑衣男人隻是一手著地在地麵上做指點,而後接著父親踹他的力量往我這個方向翻滾過來,我一下就慌張了。看著越來越近的黑衣男人,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睜睜的看著袖劍快要紮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本要刺向脖子的袖劍忽然就縮了回去,我大驚之下突然清醒了過來。父親正一手抓住了那名黑衣男人的腿,往一邊甩去。
不知道父親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一隻手拎著黑衣男人的腿砸向一邊的地麵,另一隻手則是在捂著傷口。為了避免再一次給黑衣男人造成一個殺我的機會,我終於還是沒有敢繼續往前靠。父親這個時候卻是身上又杯袖劍刺了一下!這一下正好刺在了父親的腿上,父親半蹲著,表情很痛苦。
可是黑衣男人並沒有停止動作,手裏的袖劍不停的刺著!眨眼之間父親身上已經全是傷痕了。黑衣男人抬腳把父親提到了我的腳下,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那裏來的勇氣,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父親,背對著那個黑衣男人。我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原諒父親了,真的,我真的不怪他了。六年前的確是他親手把我送入了那個祭壇,可現在也正是這個男人在拚了命的,不顧自身安危的保護著我。我愛他,他是我爸!想殺他,先殺我!
黑衣男人的袖劍成全了我的想法,原來冰冷的袖劍紮進體內的時候根本就不疼。我清楚的感覺到後背亞麻質地的衣服被劃破,然後是一個冰冷的接觸點。那是袖劍的劍尖和我後背的皮膚接觸,但是也僅僅是到此為止了。
“beng!”
是槍聲,而隨著槍響。原本在應該紮進我後背的袖劍突然偏了方向,在我的背上劃出來一個淺淺的口子。警察來了!我不敢多想,雙手有些費力的把父親抱起來,快速的往前跑去。可是剛剛才經曆了這樣的事情,雙腿早就軟的要命了。跑出沒兩步我就跌倒在了地上,懷裏抱著的父親一下就摔了出去。
我心中一瞬間慌張了,父親現在是受了傷的。我的眼淚在那一瞬間止不住了,連滾帶爬的幾步來到父親身邊,我大喊:“爸!”
父親滿身是血,伸手摸摸我的頭,像是苦笑一樣的道:“傻閨女,我沒事的。”
父親這是安慰我,這滿身的傷痕怎麼可能沒事,我哭著搖搖頭,想給他把傷口按住。上課的時候老師有教過的,要按住傷口上方的血管,可是這血管要怎麼找?
身後的黑衣男人早已經不不見人影了,有幾個警察把我攙扶起來了。我哭著說:“先救我爸,我爸他受傷了。”在我撕心裂肺的哭聲中,一個醫生和幾名護士在我父親的身上摸索查看了幾秒鍾,然後醫生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哎呦,別哭了,都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