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青玄觀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破道觀,除了段輕明,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叫段齊的小道童。徐婉言當時家也回不去了,饑荒連連,在那個年頭段輕明也隻是一個皮包骨頭的老道士。年紀大了,終日的又吃不飽飯。想送徐婉言回家都做不到,終日在青玄山上跟著段輕明學學道術,段輕明也是喜歡教她。徐婉言聰慧,比她的師兄段齊聰明的多了。學什麼一學就會,教什麼一點就通。
一整座山上就隻有徐婉言和段齊兩個小孩,段輕明終日裏忙著修煉功法。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算的傷勢青梅竹馬了,很艱難的度過了那幾年。徐婉言和段齊也而長大成人了,下山吧。徐婉言想家了。
世界進步的太快了,一切早已經變了模樣。
說到這裏的時候,徐婆婆不再講下去了。
徐婆婆一抹淚眼:“你瞧,我說這個幹嘛?”說完像是故意轉移話題一樣,問我:“上次纏著你的那隻老鬼呢?”
徐婆婆問到這裏,門外卻響起來敲門聲。
有人在門外喊著:“徐婆婆在家嗎?”
這聲音清脆的很,辨識度很高。李忘笙!
我連忙起身打開了徐婆婆家那扇陳舊的朱紅木門,一臉風塵仆仆的李忘笙就站在門前。
沒有多餘的閑話可以說,簡單的寒暄幾句,李忘笙開車帶著我去了青玄山。路上的看得出來李忘笙很是疲憊,可能在我燒掉那張符紙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連夜往這邊趕了。
不久便出了市區,路上我問李忘笙:“方法找到了嗎?”
李忘笙開著車搖搖頭:“沒有。”
我有些失落,但是這也是沒本法的事情,本來就是請人家幫忙。盡管當時李忘笙已經承諾了,但始終這種事情不能夠強求的。
“沒事的,我...”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忘笙便安慰我:“沒事的,我師傅應該是有辦法的。既然市裏不能呆著了,那就去山上。纏著你的那隻鬼的信息雖然沒有查到,但是前幾天師傅邀請了附近的幾十名同門,我相信隻要那隻老鬼再出現,一定可以幹掉他的。到時候根本就不用擔心契約的事情了。”
李忘笙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講到:“對了,那隻老鬼最近還有纏著你嗎?”
我點點頭,說:“有,前幾天還附身了我朋友,而且後麵還救了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李忘笙的眉頭一皺:“救了你?你怎麼了?難道不是那隻老鬼纏著你讓你...”
我搖搖頭:“不是的,前幾天我被人追殺了。是我們村裏的,那天我隱約的記得是那隻老鬼救了我。就是忽然全身都不舒服,我從校醫院回來的時候寢室裏就死人了。後麵他們還追殺我了。”
李忘笙應該是有些不解了,把車靠在路邊停下。很是疑惑的問我:“那隻老鬼靠著你來收集陰氣,他救你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村裏人為什麼會追殺你?你可是和鬼有契約的人,他們殺掉你,不急等於撕毀契約嗎?他們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