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我,玉以寒笑了。他是笑了,可是我卻快要哭了。我的腳步在往前走的時候,忽然輕盈了。我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這一切還是玉以寒搞得手腳。
我原本暴躁的情緒忽然間冷靜了下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玉以寒,問他:“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會……”
我的話就說的這裏,因為我不知道要怎樣形容我的速度。忽然之間會很快,又會很慢。
這種微小的差異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出來,所以我的話隻能說到一半。
玉以寒笑著說:“很正常的差異,我的身份不一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比得上的。”
我還是不想說話,因為我想起我現在正在生他的氣。我為什麼要跟他說話,我自己也可以……還是算了,我自己是走不出去的。我疾步走到玉以寒的跟前,把他靠著的車門給關上,很用力把車門摔了一下說:“不要廢話了,馬上帶我走,離開這裏。”
玉以寒的笑容瞬間凝固,冷聲道:“你不能離開這裏,你的試煉還沒有完成。如果你在這一步都要發脾氣,連走陰人的試煉都通過不了,你拿什麼本事去閻羅殿裏結束和我的契約?”
對對,玉以寒說的都對,可是我心裏就是不服氣。我也知道,如果我都通過不了這個試煉,我就要更別提去閻羅殿裏找到起源,並且解除。如果這都完成不了,那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我去閻羅殿裏解除契約豈不是像登天一般的困難。
我心裏堵著氣,然後就上腳在地上踩了幾下,在黃金一般的沙上踩出幾個淺淺的印子。而且玉以寒卻善意的提醒我:“我勸你盡量少去踩那些沙子,這裏的每一粒沙都是一個人的靈魂。”
我堵著氣,可是看到玉以寒這張臉卻又氣不出來。我甚至已經忘記了前麵他是怎樣對待我的,我強迫著自己問他:“沙子怎麼可能是靈魂?”
玉以寒笑道:“沙子為什麼不能是靈魂?”
我說:“你少來了,沙子沙子,就是一粒沙而已啊,你甚至都可以說一粒沙土可以是一個世界,但都不可能是一個靈魂。”
我沒有理會玉以寒,因為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啊。在玉以寒到來之前,我一直在做著什麼呢?
對,沒錯。我得知的消息是李忘笙出了事情在醫院裏受了重傷,而沐沐李智和老道士都在那裏陪著他。而後玉不寒提醒我這還是那個幻境,我這才恍然間如驚醒一般的逃離那些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的怪物。可是在我得知那是幻境之前,那些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怪物還是那些平常的人。他們就在那生活,在那走路,在那說說笑笑。沒有任何的異樣,就沒有任何的不同。
可是偏偏在我得知這是一個幻境之後,他們才開始有所動作。而且都如此的真實,就連這個地方打不到車隻能找到三崩子都和現實世界裏一模一樣。我心裏忽然打起了鼓,我扭頭問身邊的玉以寒:“你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