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路上開著車,隻不過副駕駛的位置換成了我。李智一個人坐在車的後座,把雙手插進發間裏。可他雙手插進發現你和別人的不一樣,他隻有一半的頭發。所以當他把雙手插進發間的時候,他的頭低得非常的低。以至於我和沐沐通過後視鏡看不到他的表情。
一路無話,我不知道該對沐沐說些什麼。我想同樣的沐沐也不知道想對我說些什麼。可最主要的問題是李智究竟是怎麼了?
跟著警車一路來到了派出所,簡單的做了一個筆供。可是當我走進那個審訊室的時候,那個警察在說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察覺得到。結果那個警察用那種眼神,隻是看了我一眼而已,轉瞬即逝。可還是被我察覺到了,甚至我以前都沒有發現我的目光是這麼的敏銳,居然能夠在那麼一個短暫的瞬間發現別人看我眼光裏透著的一絲絲的異樣。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問他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就已經被帶進了那個審訊室。我和沫沫已經理智,是分開審訊的,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問我什麼,我就回答什麼。審訊我的是一個女警察,年紀看起來20多歲上下。上來問我第一句:“今天在收費路路口那個孩子是你撞的嗎?”
我搖搖頭對她說道:“沒有,那個孩子不是我撞的。”
可是當我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我這麼說恐怕不太對。那個孩子不是我撞的,是誰撞的是沐沐還是李智?於是我趕緊補充了一句說道:“那個孩子不是我們撞的,她是一個聾啞的小孩,他手上舉著那個牌子,想問你要錢來著,我們給他開了門,但是他死拽什麼不放手。於是我們……”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沒有問你的,你不要說話。懂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想把這件事情敘述給這個警察聽的,可是她似乎並不樂意聽。
聽到警察說的那句話,她讓我回答什麼,我就回答什麼。她沒有問我的,我就不要說話。我點點頭,說:“懂。”
可是當我說完這個懂字之後,女警察翻開了她手裏的筆記本。把筆攥在手裏。做出了一副要手寫的動作,然後抬頭輕輕的看了我一眼。低頭盯著筆記本,像是很隨意的一樣說道:“請現在說說吧,具體是怎麼回事兒。不要漏掉任何細節,從一開始講到結束。”
我心裏對他一陣白眼,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要說的時候你不讓我說,你告訴我,你問我什麼,我回答你什麼,你沒有問我就不要說。可是,當我聽你的,你卻讓我重複之前所要講述的問題,真是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可是想法終究是想法,在這個地方我不可以跟他對抗,她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唄。
“我們之前是住在青玄山裏的青玄觀裏麵的,今天我們要離開那個地方,離開那個道觀要回s市去。但是走到s告訴我收費站口的時候車比較多就在排隊,然後有一個小孩就在路邊舉著那個聾啞人的牌子跟人要錢。她是不是聾啞人我不知道,可是沒過多久那個小孩就來到我們車前了。我們以為他要錢的,我朋友以為他是想要錢的。就打開了車門想給他錢,可是那個小孩那個時候忽然就抓住了車門,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們。之後我趕緊下車想拉開他呢,可是我剛下了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小孩一頭撞在了車上,就昏了過去。剩下的就是大家都在救他就是聯係有關部門求救。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細節可以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