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堔點頭,眼睛裏終於多了一絲明亮的神色,果不其然,真的是賀妙姍。
那男人看南堔沉默,就有些擔心地問道:“南總,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說著不由自主地往遠離南堔的方向移了移。
在剛剛的幾個小時裏麵,他可以說是經曆了人生最大的一場波折。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兩個黑衣的男人在大街上抓到麵包車裏,又被送到了這裏見到了這個據說是整個c城最有手腕的男人,南家總裁南堔。
南堔張口就問他新聞的事情,他因為答應了電話裏的那個女人說自己不能透露被收買了的這件事情,所以最開始還能佯裝著搖頭說不知道。
但南堔隻是似笑非笑地擺了擺手,那兩個黑衣人拎起他就是一頓打。
打到他覺得自己身體不能承受的時候才停下來,就聽見南堔悠悠的接著問道:“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收買的你?你知道不誠實的話會是什麼後果。”
如此反複,一直到男人終於忍不住,看到南堔就有些發抖,才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南堔剛剛也在考慮這個男人的去留問題,他和成化不一樣,不想背負什麼人命的官司,肯定是要放這個人離開的。
現在聽了他這麼問,也就點點頭,沒有再難為他說道:“行,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先是一驚,似乎是他沒有想到他能這麼幹脆地放了自己,忙不迭地深深地鞠躬:“謝謝南總,那……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這句話,忙不迭的往門口跑去,似乎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個房間多留。
但人還沒有走出房間,就聽到南堔在後麵叫了他一聲:“等一等,我還有些話要告訴你。”
男人回頭的時候麵如死灰,表情幾乎可以用絕望來形容,讓南堔忍不住笑容多了幾分:“沒事,不是要再逼供,隻是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給你。”
他轉了一下手中的刀,把它插回刀鞘裏,緊接著就說道“我雖然放過你一馬,但難保有些人不會要殺你滅口。”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開口。
“最近的這段時間來曆不明的東西不要吃,來曆不明的水不要喝,沒事也不要到處亂走,把自己的周圍的事情都檢查清楚了,省的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把擺了擺手示意讓男人離開。
而那男人愣在原地,想了一下南堔的話,仔細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又朝著南堔鞠了一躬,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成化一直坐在旁邊的單麵玻璃的觀察室,看到那男人走了之後才緩緩的走出來。
他手裏還端著一杯紅酒,看著南堔沒有提剛剛的事情,反而是說了一句:“徐明這裏還真的很不錯,還有酒喝。”
“你開了他哪支酒?”
南堔說著,接過他手裏的酒杯聞了一下,緊接著就露出揶揄的笑容。
“你把他這麼貴的酒開了,徐明回來非要和你動刀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