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並沒有過激的動作與表情，就是怎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都覺得格外詭異。
“這小兩口是吵架了？”
“害誰知道呢。豪門的事情亂七八糟的，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工作人員低著頭幹自己的事情，根本不敢看那兩人。明明是出來拍婚紗照的，被那兩人弄得跟出來拍諜戰片一樣，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在眾目睽睽之下，攝影師鼓起勇氣走過去。
“冷先生，有件事情……”攝影師走到冷亦峰身邊，陪笑給他看剛剛拍下來的照片。
他笑容裏帶了些心虛，抬手擦擦額角的冷汗，眼神時刻關注在冷亦峰身上，像是隨時準備跑路一樣。
冷亦峰看向他手上的照相機。
照片裏兩人親密無間，姿勢曖昧，單看一眼也能感受到照片裏兩人的親近。
攝影師頂著冷亦峰的目光，戰戰兢兢地說：“這個戒指……”
冷亦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姚欣悅的無名指上帶著一枚鑽戒，陽光底下格外璀璨奪目，周圍一圈都是折射陽光的光暈。
旁邊他單膝跪地牽著她的手，手上卻沒有成對的戒指，顯得尤為怪異。
“您看，要不您去把戒指帶上？”攝影師嚐試提出建議，卻被冷亦峰一個眼刀逼停了後麵的話。
“戒指。”冷亦峰咬著這兩個字的語氣極重，他眸光深深地看著照片裏那枚戒指，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整個場地的氣氛下沉，陰森森得連鋪天蓋地的陽光都暗淡了不少。
“或，或者我們後期p掉這個戒指？”以他幾十年拍婚紗照的經驗，這兩人根本不是夫妻，攝影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後悔自己幹嘛非得跑到他麵前說這麼一嘴。
“不用。”冷亦峰一口回絕，語氣裏格外咬牙切齒。
他緩步走向姚欣悅，氣勢洶洶，看得旁邊的工作人員險些以為他要當場家暴。
“冷先生，有什麼話好好說？”有人看不下去，挺身站出來攔住他。
冷亦峰冷笑一聲，看著她背後正在補妝的姚欣悅。她似乎根本不意外他為什麼過來，連半個眼神都沒遞給他。
“不用攔著。”
姚欣悅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摩挲著指節上的鑽戒，在手指上輕輕轉動，光芒閃著冷亦峰的眼睛。
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鑽戒上，專注得很。
冷亦峰看著她手指上醒目的戒指，他背著光站著，表情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眼神，隻能聽到他聲音裏的不容置喙，“把它摘了。”
“如果我說不呢？”
再怎麼為了腎源容忍，姚欣悅也絕不可能事事都順著他。
她抬起頭，忽視掉刺眼的陽光，努力睜大眼睛，目光直視冷亦峰冰冷的雙眸。
她眼底並沒有包含太多情緒，隻帶著暗暗的譏諷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