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舉步來到樓下,就見高美嫻一臉花癡地盯著傅森看,高文傑和宋桂香也點頭哈腰地站在他跟前。
傅森身後依然跟著兩個助理和六個黑衣保鏢,齊齊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裏,氣場之大可想而知。
他麵無表情地環顧四周,卻一個字也未跟高文傑三人說,讓高文傑尷尬和惶恐極了。
聽到腳步聲傅森才抬頭看過去,正好與阿滿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沒來由地,阿滿內心有那麼一點安寧。
“阿滿過來。”傅森說,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但卻無端端讓人覺得他表情變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是因為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專注和柔軟。
阿滿腳步一頓,既詫異他知道自己的小名又詫異他會喊自己的小名。
阿滿這個名字隻有家裏人叫,現在被一個幾乎還不怎麼熟悉的男人叫著,總覺得有些變扭,不過她沒反對,因為知道反對無效。
“你怎麼——”阿滿走過去,本來想說你怎麼來了,但看見他挑了下眉,忙嬌笑著換了句,“你怎麼才來?”
傅森聽了心下滿意,伸手把女孩小小的肉呼呼的手抓進手心裏,順手整理了下她腮邊的一縷長發,仿佛是解釋一般地說:“公司有點事。”
雖然外麵的報紙、新聞和網上都已經傳遍了傅森和阿滿領證的事,但高文傑一家在昨天看到那張林無謙和阿滿站在民政局門口的照片後就興匆匆地開始準備搬家,所以竟都不知道這件事。
高文傑這時候哪裏想不到阿滿這是靠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攀上了傅三少,怕她仗著傅三少撐腰對付自己,忙插嘴道:“如鳶,你跟傅三少這是?”
他裝作不知道林大少和她離婚的事,臉色大變,“你畢竟是林大少的妻子,這樣總跟別的男人走一塊……不太妥當吧,女孩子還是不要跟太多男人親密接觸的好。”
這一句話不得不說妙,既點出了阿滿有丈夫已經不幹淨了,又隱射她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一下子就把她塑造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
傅森這人生性桀傲,唯我獨尊,對地位低下又不順眼的人都是不會搭理的,但高文傑說了這樣的話,他就生氣了,不是氣阿滿,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氣的什麼。
“高先生,平時多看點報紙或者上網看看新聞,孤陋寡聞成你這樣就是個笑話了。”傅森說,這是諷刺高文傑竟然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
阿滿感激傅森維護自己,抱著他手臂咯咯一笑,右臉上梨窩淺淺,嬌滴滴的模樣,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很刺人:“對啊大伯,人醜就要多讀書啊。老公,我說的這句話對不對?”
傅森低頭看她,在她的如花笑靨裏配合地點點頭:“對極了。”說著,一手摟住阿滿的小細腰,動作間卻並不是對待玩物的態度,反而很有些疼愛嗬護。
高文傑漲紅了臉,張嘴就要用長輩的口氣嗬斥阿滿,卻被傅森的一個眼神鎮住。
傅森看著高文傑,卻讓高文傑覺得自己在他眼裏根本不像個人,這種令人發毛的眼神看得他後背發涼不敢造次。
“這不可能!”高美嫻突兀的尖叫,抓緊了手機,雙眼發紅地瞪著社交軟件中被推送的新聞,所有的主題都是關於傅森和阿滿領證的消息。
“這不是真的!賤人你——啊!”高美嫻猛地抬起頭就要衝向阿滿,被一名保鏢單手拎著扔到大理石的地麵上,這一下可比阿滿摔她那一下重多了。
高文傑忙把高美嫻扶起來,他不敢得罪傅森,就一臉失望沉痛地對阿滿說:“如鳶,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妹妹,就算你仇視——”
我怎麼對她了?阿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閉嘴,我可沒有比豬還蠢的妹妹,別侮辱人。”阿滿聲音也是嬌嫩嫩的,嬌縱的話在她嘴裏卻極為好聽,“廢話那麼多是想賴在我家多久,快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