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森看著阿滿有些發紅的鼻子,以為她受了委屈,心頭一陣熟悉的鈍痛。
伸手將她小小的手抓進手心裏,傅森拉過來抱著她問:“手這麼冷,是不聽話在路上就把手伸出鬥篷外麵了?”
他像對待孩子一樣哄著自己,阿滿不知怎麼的,就仿佛真的受了委屈,眼底溢出淚珠,卻又覺得不好意思埋到他懷裏蹭掉。
她悶悶地說:“沒有,我很乖的。”
“嗯。”傅森還是看到了她的淚水,心頭的鈍痛變成了尖銳的刺痛,怒氣瞬間高漲:“阿滿很乖。”
他摸了摸女孩的發頂,俊美的臉上風雨欲來。
傅夫人被這樣的傅森看著時,居然心慌地退後了一步,隨即又鐵青著臉高傲地抬起下巴,好像這樣做就能掩蓋先前的失態。
“傅森,你真要包庇她?”傅夫人勉強鎮定後,先發製人。
傅麗在地上摔了一下就覺得是自己有理了,也跟著說:“哥你可不能包庇高如鳶,她竟然敢打我!”
傅森不知道到底誰打誰,但就算他的阿滿打了人又如何,那也是別人自己活該惹了她。
“阿滿打了她?”傅森低頭問懷中的女孩,語帶笑意地說:“可惜我都沒看到。”如果是真的,那模樣一定鮮活極了。
傅麗被他這話氣得臉上紅紅白白,偏偏還不敢說什麼,之前被扔到雪地裏不準進屋的回憶還曆曆在目,她哪敢吭聲。
“沒有。”阿滿還在為掉金豆豆的事情羞恥,哼唧了一下退開一點說:“是她想打我,我隻是推開她。”嗯,雖然稍稍用了點巧勁。
聞言,傅森眼底積聚起駭人的風暴,看向傅麗,聲音如寒冰般冷冽:“怎麼回事。”
傅麗心裏發慌臉色慘白,害怕得躲到了傅二夫人身後,哆哆嗦嗦地狡辯道:“我沒有,大家都、都看到了,是她、是她突然推我的。”
傅二夫人則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確定屋內沒有傅森的保鏢後,語帶責備地說:“如鳶,你怎麼胡說八道呢,明明是你推得我家麗麗摔到了地上,居然顛倒黑白起來了,傅森啊,你這妻子了不得啊,滿口胡話。”
“對啊對啊,誰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這麼把你給騙了的,不然怎麼她轉臉就跟你結婚了呢。她是不是跟林大少離婚前就勾引你了啊?這可是婚內出軌,人品有問題!”傅麗眼珠子一轉就領會了傅二夫人的意思,跟著就汙蔑起來。
傅森瞥了傅麗一眼,想著果然先前的教訓不夠深刻,既然如此,那就從她父親和兄弟身上找補回來好了。
“是非對錯,我總能查清楚。”傅森語氣平淡,讓自知真相的傅麗等人心虛懼怕了一下。
傅夫人心裏也是咯噔一下,擔心傅森會遷怒她的兩個兒子,給他們現在的事業製造一些棘手的麻煩,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的。
傅夫人心中又氣又怕,皺眉對嬌嬌怯怯躲在傅森懷裏的阿滿說:“如鳶,你今天這是第一次來,就要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嗎?”
這話真是要讓阿滿忍不住笑起來,到底是誰無理取鬧,她才進門就兩次被傅麗侮辱,她隻是見招拆招而已,現在還把錯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