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忍荼毒了聞人九的味蕾後,阿滿終於學會了幾道菜,可以拚成一個看得過去的便當了。
周日晚上,阿滿興匆匆地開始準備明天一早做便當要用到的食材,卻被晏青的一條短信給震懵比了。
晏青:明天你開學我就不陪你了啊,晚上跟男票坐飛機去京城玩了。
開學……開、學!!
咦……噫?!阿滿捂著臉瞪大了眼睛進入了石化狀態,為什麼她會忘記明天開學!那她為了學做菜差點燙傷手指的意義呢?!
傅森回到家,宋嬸就忙不迭地告訴他:“少奶奶在廚房呢,今天又學了一整天的菜,手指都燙傷了。”
傅森聽了心中一緊,也沒聽宋嬸說下一句話,皺著眉去了廚房。
他第一時間檢查了她的手指,見那青蔥似的指尖白皙依舊,緊縮的心髒才放鬆下來,隨即卻發現阿滿居然紅著眼眶一動不動地低著頭,立時胸口悶痛起來。
“怎麼了?哭過了?”傅森運轉迅速的大腦思考起來,希望能盡快猜出女孩哭泣的原因。
阿滿聽到聲音慢慢抬頭看他,這幅呆愣愣仿佛大受打擊的模樣讓傅森見了心髒一陣翻攪的難受,想奉上所有求她一笑,又恨不得毀去一切令她難過的東西。
“我忘記明天就開學了。”阿滿揉揉酸漲的眼眶,心道自己果然心理很有問題,居然有點想哭,噫,好蠢,想吃點藥治下這個淚腺問題。
傅森詭異地沉默了幾秒鍾:“……所以呢?”
阿滿見他麵無表情地詢問自己,就癟著小嘴委委屈屈地傾訴:“那我本來想明天做便當帶去公司的,現在都白學了。”
傅森:“……”他覺得有點心力交瘁。
心力交瘁的男人無語地屏息了一會兒,低頭看著她無辜純稚的小臉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就為這個哭?知不知道你自己哭一哭隻是浪費一點無機鹽和水,可我卻會心如刀絞?
雖然這麼想,傅森心裏卻是鬆了口氣的安然,他故作不滿地皺眉,雙手捧住女孩的小臉,用力擠了擠,把那張唇形可愛的櫻唇擠成小雞嘴來發泄自己的無語。
“唔奴構磨?”你幹嘛?阿滿扒住他的大手瞪他。
“好好說話。”傅森板著臉逗她。
阿滿果然瞪大了那雙形狀美麗的眼睛,控訴著他的言行不一,要她好好說話,那你倒是放手啊!
阿滿氣得用指甲去撓傅森的手背,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可愛的像隻被惹急了的小奶貓,不斷掙紮卻無力反抗。
傅森有時候覺得自己的思想有點危險,因為隻有阿滿表現出這種反抗不了自己的模樣時,他那顆因為清楚自己不被她喜歡著而患得患失的心髒才會暫時安穩下來。
他有時候甚至渴望自己能掌控這個女孩的生死,這樣他就永遠都不必擔心在某一個他不曾注意的午後,懷裏就突然沒了她的蹤影,像那隻祖父曾經千嬌百寵的小貓一樣。
“我餓了。”傅森俯身在那被迫嘟起的小嘴上落下重重一吻。
阿滿咬牙切齒地哼了一下才說:“那你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