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一步,就被撲麵而來的韓宇澤給用力按壓在床上,柔 軟的大床陷進去了一點,鋪天蓋地的酒味傳來令人作嘔。
韓宇澤像是瘋了一般在安喬的身上摸索著,吻著,咬著,如同一頭暴躁的野獸。
氣喘籲籲。
可和平日裏的掙紮不同,此刻的安喬,就這麼靜靜待著,任由身上的人亂來。
半天了見沒任何反應,韓宇澤漸漸停下,抬起頭來看著安喬的眼睛,諷刺道:“現在你連清高都不想裝了?就連拒絕都不想了?”
安喬沒說話,將頭邁到了一邊。
見狀,韓宇澤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很快血腥味便傳開。
手背上被一顆滾 燙的淚給燙到,韓宇澤一個激靈,停止動作,從安喬的身上離開。
看著安喬的眼淚還有她嘴唇的紅腫,心中擔心,捏緊了拳頭可擔心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真打算放棄所有的一切和我離婚?”
“我從來沒擁有過,又何談放棄。”
安喬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卻將韓宇澤堵的啞口無言。
他看著安喬默默的將衣服穿上,進 入浴室,再次出來時散亂的頭發已經重新整理安靜,換了一身衣服,隻有嘴唇的紅腫還刺眼。
她要離開,韓宇澤起身,從背後抓住她的手:“剛剛,為什麼不拒絕?”
安喬抖了一下:“無所謂的人,愛怎麼樣,隨便了。”
無所謂的人?韓宇澤心中清楚,隻要她今天踏出這門,他們以後就真的成為了無所謂的人。
“放開我,別用對付唐靜雅的那套來對付我,我不需要,還有,收起你的惺惺作態,韓總,就算我當初需要,可從現在開始,那些隻會讓我惡心。”
“我……”
拉著的手最終還是被掙脫,韓宇澤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剛剛手上還殘留的溫度已經冷卻。
他的心,竟然會疼。
會因為安喬而疼。
跌坐在床上,被他剛剛撕碎的衣服還在旁邊,韓宇澤雙手捧住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張媽,他書房裏最底下的那層櫃子裏有藥,每次喝多了他容易胃疼,酒醒了後,你去將藥給他。”
離開之前,安喬最後叮囑著,再次環顧了一圈這別墅,裏麵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熟悉又陌生。
這一次,是真的該說再見了。
張媽不舍:“夫人,你真的要離開嗎?其實先生……”
是喜歡你的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安喬給打斷:“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張媽,這一年,麻煩你照顧了。”
告別完,安喬總算是上了車,將車開出了一段路,確認已經離別墅有些距離,安喬這才將車停下。
趴在方向盤上,一直以來所有積攢的委屈,痛心,難過,全數湧出。
深夜裏,安喬如同這旁邊孤零零的夜燈,一人在車裏,痛哭流涕。
她從未想過,感情這麼折磨人。
原來愛,並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