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澤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暫時落腳的酒店的了,他滿腦子都是沈寺遠和他說的那些話。
“你記住了,半年前,當她被你囚禁在牢籠一般的別墅裏,當你將她侮辱了無數次還導致她懷孕,當她以為孩子是個希望卻被唐靜雅害死,致使她在大火中絕望開始,你和她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沈寺遠的話在他腦海裏一遍一遍的重播。
囚禁……侮辱……懷孕……希望……大火……絕望……
緣分……已盡……
那是怎樣一個跌宕起伏的迫害致死?
韓宇澤突然想起,自己對沈寺遠說的那句話“我承認我對不起她,但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他怎麼能夠這麼恬不知恥地說出自己沒有傷害過安喬的話?
他明明,明明就是害死她,也害死他們之間的孩子的罪魁禍首!
細細想來,自打他們結婚伊始,他就沒有給過安喬應有的幸福,連個好臉色都不曾給過她。
甚至直到後來,唐靜雅回來,他還那樣決絕地想要和她離婚,與那個妄圖害死安喬,妄圖侵占韓氏的唐靜雅在一起。
一想到這裏,韓宇澤的雙拳兀自捏緊。
還記得一個月前,當李秘書告訴他唐靜雅消失的時候,他還不以為意,還以為她隻不過是那麼點想要嫁給他從而攀龍附鳳侵占韓氏的野心,既然沒有讓她得償所願,沒有造成更壞的結果,她要走也就走罷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就這樣輕率地放走了害死自己孩子,也差點害死自己摯愛之人的凶手!
韓宇澤顫抖著雙手,撥通了李秘書的電話,收回了之前讓李秘書不要再去理會唐靜雅的話。
“李秘書,找到她!我要她死!”
深更半夜的,李秘書接到這通僅有幾個字的電話,整個人都蒙圈了。
這是什麼情況?午夜凶鈴嗎?
不過看看窗外,天空剛蒙蒙亮,微微泛著一寸寸的魚肚白,也不是午夜了。
“不是,總裁,您說的她是誰?”李秘書怕吵醒了身旁熟睡的妻子,連忙起身跑到陽台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宇澤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倫敦時間晚上十點的光景。
再想想,李秘書所在的北 京時間,是淩晨五點左右,李秘書應該還在睡覺。
他有些懊惱的頓了會兒,這才抱歉地開口:“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沒有,天亮了,也該起床了,嘿嘿!”李秘書憨憨一笑,清晨的霧氣繚繞過來,他還真是感覺有些冷。
“你繼續睡吧!有空找一下唐靜雅的行蹤。”韓宇澤匆匆掛斷了電話,再次窩進了沙發,陷入了無盡的思想爭鬥中。
不行,他不能輕言放棄。
想起之前沈寺遠那護犢子一般將安喬護在身後的樣子,韓宇澤就忍不住難受。
他一定要把安喬搶回來,這一次他要光明正大地與沈寺遠競爭,把安喬給搶過來。
他想要搞事情……
韓宇澤這麼想著,心裏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太磊落卻讓他異常興奮的主意。
他走到房間門口,如他所料,有兩張香 豔的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