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安喬和沈寺遠都沒去上班。
沈寺遠一臉抑鬱地坐在 院子裏的秋千上,周身都寫滿了幾個字:“我很不高興!”
安喬拿了醫藥箱出來,輕輕地坐在沈寺遠旁邊,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取出棉簽和碘酒,安靜地為他搽拭傷口。
沈寺遠撇過頭看她,眼神裏充滿了太多想說卻沒有說出來的話。
安喬知道現在沈寺遠的情緒很複雜,也沒有打算多問,就當做自己不知道似的,依舊像個沒有感情的上藥師,幫他處理完臉上的所有傷口。
“現在好了,這兩天都可以不洗臉,也不用上班了。”安喬幫他上完藥,便收拾了醫藥箱。
沈寺遠依舊沒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安喬,心裏堵得慌,看她輕描淡寫的,又不聞不問,他心裏也是有些懊惱。
明明他揍韓宇澤,都是為了安喬,可是他又不能巴望著安喬來感激自己吧?首先,打人本來就不太對……可是,一想到韓宇澤剛剛和安喬親吻,她竟然沒有抗拒,他就一肚子無名火。
“不上班那不是更好,我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幾天。”沈寺遠賭氣的起身就進屋去了。
安喬看著沈寺遠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一個兩個大男人,都變成跟個愛賭氣換糖吃的孩子了?
安喬收拾好醫藥箱,也準備進屋,鐵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兩聲敲鐵門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同樣鼻青臉腫的韓宇澤還沒走,他看著安喬手中的醫藥箱,搖尾乞憐:“安喬,也給我上個藥唄?可疼了。”
“喲,又變成豬頭韓了。”相對於沈寺遠眼角和嘴角的淤青,韓宇澤那豬頭臉看起來還嚴重許多,兩個眼窩都是烏青的,之前過敏都沒這麼嚴重,看來這幾天住院也算是白住了。
安喬看了看沈寺遠離開的方向,知道他很生氣,但也不好放任韓宇澤一直在門口可憐巴巴的。
她隻好打開了門,韓宇澤立即鑽了進來,像是怕安喬一會兒後悔又把他堵在門外似的。
“坐下吧!”安喬測了測身子,將門鎖上,又朝著剛剛沈寺遠坐過的地方看了看,示意韓宇澤坐那裏。
韓宇澤卻別扭起來,他沒來由地瞪了安喬一眼,說道:“沈寺遠坐過的地方,我幹嘛要坐?”
“……”安喬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被看得有些心虛的韓宇澤,又冷不丁地提出了得寸進尺的要求:“我想去你房間上藥。”
安喬這會兒看他的眼神,直接換成了“瞪視”。
韓宇澤也不認慫,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來了個死纏爛打:“沈寺遠剛剛打了我,你家是有監控錄像的吧?是他先動手的,我如果報警,可是有證據的!”
韓宇澤故意說的很大聲,生怕樓上的沈寺遠聽不到似的。
安喬翻了個白眼:“那你就不怕我把記錄都刪了?”
“那你就是包庇罪!”韓宇澤寸步不讓,傲嬌不已,“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要麼帶我去你房間,給我上藥,要麼我讓警察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