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剛剛還淚雨漣漣的雙眸,瞬間亮起,一年驚訝地看著韓宇澤:“小韓啦!你們真的要複婚啦?”
“這位女士是不相信我的話,所以要特地問一下韓宇澤嗎?”安喬冷冷一笑,雖然話裏故意挑撥,可其實心裏並未在乎,隻是覺得安母這樣的行為很是可恥。
韓宇澤輕輕摟住安喬,也不介意安母的多話,幹脆直接地回答:“對,很歡迎二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一定,一定,我們安喬的婚禮,作為父母,怎麼說都會到的。”安母連連點頭,一旁的安父也不斷附和。
安喬倒是不樂意了,笑道:“我想我應該提醒一下二位,我們已經斷絕了親子關係,不過你們可以作為遠方親戚到場,到時候記得隨份子錢哦!”
“安喬!你當真這麼絕情,連爸爸媽媽都不要了嗎?”安父這麼一聽,立即擺出了嚴父的樣子,一副對女兒教訓的語氣。
安喬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惻隱之心的,隻是一想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這麼多年來,她其實就是他們家的一個炫耀工具、賺錢工具,可是當她死了,他們卻連最後一麵都不曾見?
“嗬嗬!”安喬冷笑,莫名感覺一陣心寒,“我認為你們有安美這個女兒已經足夠了,再說了,我和韓宇澤結婚後,安氏並入了韓氏,你們每個月淨收入都比之前高了許多,並且還不用你們操心企業的大小事務,隻要韓氏不倒,你們就可以財源不斷的,作為你們的女兒,應該說已經把該還的恩情都還完了。”
安父安母聽到安喬的話,臉都氣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紮心了,安母瞬間口無遮攔起來。
“安喬!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了你二十幾年!想當初,就應該隨你在弄堂口凍死算了!也省得我們安家這二十幾年的操心操肺!”
安父一驚,立即拉住了安母的手,安母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可已經刹不住車了,她的話一驚全數落入了安喬的耳中。
安喬狐疑地看著安父安母,他們眼神躲閃,似乎還在隱瞞著什麼。
韓宇澤也感覺安母話裏有話,可心思自是沒有安喬這麼細膩,安喬這二十幾年來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瞬間爆發。
“所以,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不是你們親生的,是這個意思嗎?”安喬好艱難才開口問道。
她雖然一直很不想承認這對父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如果他們不是,那誰是?她這二十幾年,竟然是個不知生父生母的野孩子嗎?
安父連忙解釋:“你快別聽你媽胡說,你小時候不是老愛去弄堂口玩嘛!天寒地凍的,你媽那時候也的確沒為你操心,你呀!也別胡思亂想。”
“可是我親愛的爸爸,你瞧瞧我,你覺得我跟你們長得像嗎?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從小到大,左鄰右舍那麼多人詬病,說我不像你們,難道你們聽到這話,不心虛嗎?”
安喬的眼眶裏瞬間有淚水不斷地打著轉,現在回想起來,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她是不是安家的孩子,可隻有他們安家的人在不停地期滿她,而她也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是安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