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我觸及不到的彼岸花開(十):她是阿香的閨蜜(1 / 1)

“老師,我不想離開這裏,我看暫時讓楓然幫我去解決一下酒莊那邊的問題。畢竟他對錦城那邊比我熟,過一段時間我親自去錦城那邊了解。”他用流利的英文跟他輕聲說,“錦城有……”

“陳楓然已經離開豪園酒家了,老師你是知道的,我欠她太多,我給不了她什麼,至少我要保證給她一個安穩的家,護她,我要是離開這裏,讓她在這裏工作我不放心。”她越是沉默越讓他不放心。”即便是有陸子奇,他也不放心。

卡其納嚴肅的看著在大廳服務的麗英,“誠然,我相信你做事會很有分寸,她是新來的嗎?”

“她來了有那麼幾個月了,她是阿香的閨蜜,人很老實又能幹,對阿香很好,她不會對我怎樣,老師,你放心,她不是那種開放的女孩子。”他的視線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陳馨香正往大堂這邊走。

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他跟卡其納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卡其納看了一眼馨香,即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馨香推開門,手裏拿著一張報紙,報上的照片惹起了她的憤怒。如果是別的女人和索誠然的照片,她壓根就不會生氣。可偏偏照片上的是她自己,陸子奇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她真的

是怕了他的眼神,太犀利,如刺一樣刺痛她的心。

她敢篤定明天陸子奇一定會找她談話。

照片上了的一幕似乎有點熟悉,好像是那天晚上她無意靠在索誠然肩上睡著的一幕。她仔仔細細的又看了照片上的他,劍眉舒展,平靜的眼光如同波瀾一樣,讓人找不出他眼底是否有點波動,她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眯著眼睛,還好她的嘴角沒有口水。

走出酒店裏,外麵一片雨霧朦朧,香樟樹下的長椅上有一把傘,被雨水衝刷了傘上的泥濘,殘留幾片葉子,黑色的奔馳被雨水衝刷,雨霧越來越朦朧,讓車上的男人有點看不清遠處那個傻傻可愛的女孩。

此刻已是到了深夜十二點半,明顯她要急匆匆的回家,可她就是那麼倔強,就是不肯叫他來接她。

雨水越來越猛烈,如呼嘯的風席卷著這深沉的夜色,讓她的心情也變得深沉凝重。

看著在雨下的她,他忽然推開車門,走到香樟樹下拿起粉紅色的傘衝到她的後麵,渾厚帶著磁性成熟的聲音響起,“陳馨香,你這是在幹什麼,明知道那麼容易感冒,還那麼強,跟我回家。”

“我不回,那不是家,那不是家,你跟我說你把那裏當成什麼,你在意過嗎?你從來就沒真正的放在心上,你把婚姻當成了一種遊戲,婚姻不是戀愛的時候,你履行了你的責任嗎?你的眼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你放手,索誠然,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無權管我的私事,這是我的自由!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她鮮少在他麵前動怒,她自認她已經控製情緒得很好了,至多在他麵前偶爾麵無表情,好像沒有一絲感情般。

可是她現在卻因為她的自由而對他發脾氣了,連她自己都驚訝。驚訝自己的變化,說到底她還是因為那個所謂的家太冷清,尤其是到夜晚的時候,她前腳剛進,後腳就想逃離。

那個所謂的家就好比虎口般,她害怕麵對那些太過寂寞的夜晚。

此刻他隻得放開她的手,看著她眼裏的怒火,他忽然發現自己原來在婚姻上他是做得那麼失敗。

也許在她眼裏他從來就沒為她做過什麼。

“陳馨香,現在雨那麼大,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回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別感冒了。”他放下姿態,終於在她的眸色裏看出一絲絲冰冷,她平日裏在他麵前總是帶著溫暖如花的笑容,此刻卻失去了一點理智,她竟然揚起手掌,差一點她就甩了他一個耳光,甚至他能想象到接下來她會罵他是混蛋。

他沒有急著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耳光,而是看著她隱忍的毅力如往常一樣,隻是撫了一下他的臉,聲音裏有一絲沙啞,“索誠然,為什麼你要長得那麼妖孽,男人長得這麼妖孽太危險了,會很容易招惹一堆的桃花。”

“阿香。”他的身子也完全濕漉了,筆挺的身影在夜色下盡顯尊貴,眸色深沉得仿佛這幽深的夜色的漩渦,越是凝視越是陷進得深,她驀然轉移自己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