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索誠然也鎖著眉頭悶悶的坐在她對麵,手裏有一束純白的百合,清香撲鼻。
”我就知道你不放心會跟過來。“其實在她看見容落在他麵前笑得那麼開心時,她並不生氣,因為她知道不管是容落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麵對的是不止一個情敵,所以她要有良好的自製力,才不至於在他麵前失態。她不要做個怨婦或者潑婦讓索誠然反感,她要的是戰勝自己,她相信”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自己。
索誠然心疼的看著她隱忍著淚水的樣子,忽然後悔今晚不該跟容落說那麼多話,女人都容易敏感,他應該早點發覺她缺乏一些安全感,何況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本來就不同一般人的婚姻,看起來好像很不穩固很不紮實。
他終於明白馨香那麼愛呆在這個酒店裏任勞任怨,有一些力量是他的存在給予的,她已經開始依賴他的存在,如果他離開這個酒店了,或許她也會選擇離開。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的是她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堅持下去。
”索誠然,對不起,因為我們的婚姻太特殊了,我沒辦法完全淡定的看著你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我也是個女人,而且我是個非常敏感的女孩子,我要是不好好的控製自己,我會像總裁夫人一樣容易走到極端,會可能選擇傷害你的方式來保衛我的婚姻,我不想到時候兩人像仇人一樣。你愛我也好,不愛也罷,我們的婚姻就像個擺設一樣擺在我們麵前,我們要麵對的不僅是材米油鹽的問題,還有其它,我已經是26歲的女人了,越是長大越容易禁不住寂寞,我不希望有一天紅杏出牆的是我,那樣子我會瘋的。”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再也忍不住流出眼淚。
索誠然默然的皺眉抱著她的肩,“不要說對不起。”
夜深人靜。
索誠然脫下西裝外套,仰頭望,頭頂上的天花板是透明的玻璃,到夏天仰頭能看見幾顆星星。
待馨香沐浴後就躺在床上,臉上的淚痕已幹,她低著頭看著筆記本上的國畫,安靜的思考。
淡淡的氣息忽然繚繞在耳邊,馨香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一臉平靜的把筆記本放到床邊的桌上,平躺著在床上,伸臂摟著他的臂彎,拽緊他的厚實掌心,悄悄的撫上他的清秀安然的眉目,眼中有些濕潤,今晚的情緒在他麵前暴發,反倒好像讓她的心安慰一點,不再那麼不安,至少現在躺在她身邊的依然是他。
她安安靜靜的凝神凝著他,手指不安分的伸進他的白色睡衣裏,腦袋移到他的胸膛上,任他摟緊她的香肩,待他閉眼沉睡,她鬆開他的手,趴在他身上瞅著他的眉目,她知道也許有一天她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肆意的看著他的清俊眉目,所以她現在每天都特別珍惜看得到他的每一分一秒。
不安一時擾了她的心緒,她坐在床邊,視線在那一串串的珠簾遊動,沒有睡意,她輕輕的撩開被子,細嫩的指尖劃過那些珠簾,撩開它,走到書房裏開著紫色的柔和台燈,台燈一亮,有點刺眼,她本能的用手遮了遮眼睛,輕輕的清唱:“你給我的季節,燃燒紅了我的臉孔,你的每一笑,淩亂了冰封的心跳,不用去尋找。。。。。。”
拿出英語口語書,走到門前的四合院,環視著四合院裏的花花草草,尤其是那一株株鮮紅的玫瑰已經陪伴她了多少個夜晚,“我當初就不該冒然收下那麼大一束玫瑰,其實收下也不好,不收也罷,都已經沒什麼意義了,玫瑰太多刺了,真的不適合我,即使我最愛的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