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就到派出所,那兩個警察把我帶到一間問訊室。問訊室裏沒有一個人,隻有一張桌子三把凳子,我無聊的坐在凳子上,看著窗戶發呆。
一個人呆在問訊室觸景生情,讓我想起了我被關在禁閉室,想想那種廢人的琢磨,我現在都有些後怕,四麵冷冰冰的牆壁,沒有人陪你說話,也沒有吃的,讓你孤寂到發狂。
有人做過一個實驗,把一個正常的人關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小黑屋,綁起來蒙上眼睛,狠狠的掐了下那人的胳膊,然後在旁邊放了一盆水,再碰上弄了個小洞,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那個人聽到了水滴聲,以為是自己的血液,五個小時後心髒就停止跳動。
我雖然沒有受到那樣的待遇,但是光是孤寂就能把一個人折磨瘋,我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來,我沒有手機也沒有表,不知道時間,門也被鎖上了,我有些困了....
正當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哐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進來兩個年輕的警察,一個戴眼鏡,一個留著青年頭,大概也就二十七八歲。兩人進來以後,坐在我對麵,那個戴眼鏡的警察,打開手上的本子和筆,看著我。
青年頭警察,雙手插著口袋,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坐回去的,那個青年頭翹起二郎腿,點了支煙,靜靜的抽著,也不說話。
‘警察叔叔....’
‘你先別說話’,
我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戴眼鏡的警察就打斷了我,低著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我本來想說話的被打斷了隻能憋著。
‘嘭’
我被嚇了一個激靈,我抬頭看,隻見那個青年頭,瞪大著雙眼,黑著臉大聲的‘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偷人家錢了’。
‘沒有!我沒偷!’
‘撒謊,你沒偷人家為什麼在你的床上找到了你的錢,快點老實交代,交代完了跟你的老師回去,這件事情你老師會處理’青年頭拍著桌子大聲的對我咆哮道。
我很害怕,我怕他在打我一頓,但是害怕歸害怕,我是真的沒投錢,再怎麼害怕也是沒有偷,我頓時萎了,諾諾的說道‘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偷人家錢’。
青年頭似乎很憤怒,唰的下站起來,拎起屁股下麵的椅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對我說道‘看來不打你一頓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我徹底害怕了,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扶手,滿眼委屈,眼淚在眼睛打轉,‘我沒偷,我真沒偷,’。
我的聲音已經有些哭腔了,眼淚也掉下來,但是我還是沒哭,邵兵給我的訓練還是有些用的。
戴眼鏡的警察說話了,‘冷靜點,好好聊,你先坐下,我來問問’。
戴眼鏡的警察點了根煙,聲音平靜的說道‘你說你沒偷錢,那你能說說陳俊浩的錢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床上嗎’。
戴眼鏡警察溫和的話語讓我的緊張有些放鬆,‘警察叔叔,你不知道,這陳俊浩在這之前丟過一次錢,他來找過我一次,或者說找過我們很多人,我們丟了錢一般都是挨個搜查這樣證明我們的清白,我們家不缺錢,而卻我自己也很有錢。
那天晚上半夜,陳俊浩突然闖進來,說錢丟了要找錢,我們站在宿舍門口等他搜,搜到我的床鋪的時候他說在我的床下搜到了錢,一口咬定是我偷的,可是警察叔叔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自己身上可是有一百六十多快,而他隻丟了二十塊左右,你說我怎麼可能會偷他的錢,還有他搜查過後,我身上的一百六十多塊也丟了,要說偷錢也是他偷我的錢’。
戴眼鏡的警察‘哦?你說你當時身上也帶了錢?還是一百六十多?’
‘是的,我身上也帶了錢的’。
戴眼鏡的警察‘那誰能證明你身上有這麼多錢?’
‘有的,有的,王鵬!當時我跟王鵬下了夜自習一起去買吃的,我當時在數錢,王鵬他是看到的,我有多少錢他也知道,再說了我從回到宿舍就沒有出過門,就睡覺了,這個我們宿舍的人也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