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泫轉回頭,看著茶幾上的陶瓷瓶。
“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你母親的忌日!那那個?”顧容清驚訝,他家裏的另一個“母親”。
“我母親是日本人,本來跟我父親結婚,但是家裏人不知道,後來有了我之後他們兩個回了本家,我爺爺他們在迎接我的欣喜中又開始對我母親施壓,讓她離開。”
韓時泫頓了頓繼續說:“本來他們沒有聽,嗬,但是他們居然以我母親是個日本人來論事,我母親的堅持也被打破。後來她得了抑鬱症,自殺了。那一年我六歲。”
顧容清抿了抿唇:“不管怎麼樣,你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的,喝這麼多的酒,你的胃怎麼能受得了。”
“我在等你,你來了我就不會再喝了的。”
韓時泫說完後,一個電話打過來。“好,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把機票送過去。就這樣,再見。”韓時泫收了手機,轉身看見顧容清站在陽台門口看著他,神色捉摸不定。
韓時泫見顧容清沒有問他什麼,就在走過陽台時對顧容清說:“星期天在鄭亦若的餐廳聚餐。我先走了。”
顧容清看著韓時泫關上門的背影,想到了剛才韓時泫說的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感覺真的是自己,都怪自己,去找了顧玉澤而沒有趕到Friday……顧容清抱著自己蜷縮在沙發上……
“hey listen to MY love song,e this song for you……”手機鈴聲響起,顧容清等了一下接了電話。
“容清,”薑赫算是在百忙之中抽了個時間給她打電話。上班後時間就很少了。“恩。”顧容清又蜷縮的緊了一些。“你怎麼了?”薑赫聽出顧容清聲音裏的不對。“……”沒有回應他。“你病又發作了麼?”還是沒有回應,“我馬上過去,你在家裏對吧!”
沒有理會部門其他人的目光,他拿了東西就走了。
等薑赫到顧容清家門口得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先敲了敲門。無人應他拿出了備用鑰匙開了門。這是顧容尚給他們的鑰匙,為了在顧容清出事的時候及時趕到。
夜晚的城市不是那麼黑暗,但是顧容清的家裏卻是極為黑暗的,沒有開燈,客廳裏落地窗的窗簾也被拉上了,不透一絲光亮。
他沒有開封隻是拉開了窗簾,清冷的月光打進來,照亮了客廳。
他視線環繞一圈,最後停在了沙發上的那一團。
他走過去輕喊了一聲:“容清?”顧容清聽到後,抬頭看了薑赫一眼。在月光中,顧容清蒼白的臉把薑赫嚇到了。“容清你沒事吧?”他伸手摸了摸顧容清的額頭,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他收回手,去房間裏拿了毛毯過來給她蓋上。坐到她旁邊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顧容清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都是我,如果我沒去,韓時泫就不會這樣,那種把管子插進喉嚨的……”顧容清沒有說完。
“那不是你的錯,你去了他也會喝你不去他也會。”薑赫很氣憤,顧容清對韓時泫的態度,她對韓時泫的在意太深了而她自己毫不知曉。
“不,他不會,他對我說他是因為等我,才喝的,他說我去了他就不會喝了。”顧容清一味地維護著韓時泫。
“嗬,你喜歡或者說你愛韓時泫。”薑赫確定地看著顧容清。顧容清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薑赫又說,“韓時泫出事的時候,你哭了,”他看了看顧容清不相信的眼神繼續說,“醫院的護士說過了,你急得流淚。”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從剛才就一直在說韓時泫的事,而且你還一直在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