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他就完了啊?現在什麼事情都搞砸了,你們總得給個說法吧?”肖一板著臉,顯然不滿意她的做法。
倒不是真的不滿意她要教訓李強,李強是她的小弟,剛才撞開門的人又是他,她愛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他是絕對不會橫加幹涉的。
隻不過她把責任推得這麼開,說和她完全無關,這就有點過分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李強怎麼會突然跑來撞門。
這根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她真要他說得那麼明白。
“我都說了要教訓他了,你還想要什麼說法?”唐妙珂壓著怒火,咬著牙發問。
“是啊,肖一,你就高抬貴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再來一次催眠不就好了嗎?”李強怕唐妙珂發作,趕忙求饒了一句。
他真是聽了唐姐的話,才以為這兩人不幹正事,想要敲開門提醒他們注意時間。他哪裏知道他們真是在做催眠?要知道會是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闖進來啊!再說了,他剛才也不算是亂闖啊,要不是唐姐突然很大力地推了他一把,他也不至於會摔進來。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作為唐姐的小弟,既然唐姐已經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來了,那他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扛下去了。
他之前不是才說了嗎?作為唐姐的小弟,他就該為唐姐分憂解難?想不到這麼快就應驗,可真是世事難料了!
“說得容易,你以為催眠是什麼時候可以做的嗎?”司徒雨筠聽得這話,惱怒地回了一句。
一聽這話,就知道說這話的人根本什麼都不懂。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根本什麼都不懂,還把一切看得很容易的人。
“不然呢?還要特別選個好日子啊?”唐妙珂有些壓不住心裏的火氣,感覺對方是在得理不饒人。
“當然不是要特別選什麼日子,不過肖一剛已經做過一次催眠了,他的精神已經很疲累。如果這麼快的時間又跟著再做一次催眠,隻怕他會承受不住,到時就得變成神經病了!”
司徒雨筠說到這裏,看向身旁的肖一,見他額頭上滲出的細汗還在,很是心疼。掏出手絹,走近了為他細心地擦拭起來。
“那怎麼辦?”唐妙珂站在較遠的地方,如果不是司徒雨筠這個舉動,她還沒有留意到肖一真是滿頭是汗,看來從催眠找回記憶,確實是很損精神。
不過也用不著這麼曖昧吧?他又不是沒有手腳,用得著湊得這麼親密地為他擦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情侶關係呢!一看分明年齡上就有很大的懸殊,作為別人的姐姐還故意跟人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來,真的很過分。
“你還好意思問?”司徒雨筠不滿地瞪了唐妙珂一眼,“本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現在全被你們破壞了,你們問我怎麼辦?我還想問你們怎麼辦呢!”
“夠了!你用得著這樣得理不饒人嗎?大不了先讓他睡一覺,睡醒了再做一次催眠好了!”唐妙珂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還想要她怎麼樣?
她這人可不會道歉,要是再敢激她,她才不怕吵架,吵架可是她的強項。
“又把話說得這麼輕鬆,你真是……”司徒雨筠那股難消的怒火頓時就被挑了起來,她已經說過一次了,催眠不是那麼輕鬆的事,不是隨時都可以做的,必須得照顧到被催眠人的精神狀態才行。
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指責她得理不饒人?就算她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來氣,何況她並不算什麼好脾氣的人。
司徒雨筠正待發作出來,肖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雨筠姐,剛才你也很辛苦了,還是休息一下吧!他們都是些蠻不講理的人,你跟他們置氣不劃算,還是讓我去教訓他們吧!”
司徒雨筠被肖一逗笑了:“你去?你真舍得?”
她又不是白癡?當她看不出來嗎?肖一分明還是很中意那位程清菡的,真能舍得開口教訓她?
“怎麼舍不得?我這就帶他們出去慢慢教訓,不打擾你休息了。”肖一很體貼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這才轉身朝著還杵在門口的兩人走去。
“走啊,出去說啊!一個個愣著不動,是想我在這裏教訓你們嗎?你們可以臉皮厚無所謂,可人雨筠姐還得休息呢!”肖一睨了他們一眼,沒好氣地說完,便踏步率先走了出去。
竟然敢說她臉皮厚?肖一這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