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在見到曲五的那一刻,我表現得比他還要著急結果。
隻是李蒙在場。
曲五什麼也沒有說,隻道一句一切皆好,便立在一旁,動也不動。
李蒙不傻,看得出其中的貓膩。
當即也就說道:“若是前方戰事有變,微臣再來請娘娘前去相商。”
我微笑頷首,以表同意。
李蒙走後,便隻剩下曲五翁六與我三人。
翁六手上的繃帶才拆掉,還不能太過劇烈地動作。
但我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意思。
思量了片刻後,也就點頭讚同。
但同時囑咐道:“若是發現周圍有異動,你也不必怎麼,直接將門推開就好,我與曲五會密切注意的。”
翁六再不能跟讚同,忙得站起來,人已經走了出去。
曲五小心將門虛掩上,特意留了一道縫隙,可以讓他在屋子裏也能同時注意到外麵的狀況。
畢竟他們二人的身份特殊,小心些總是好的。
一切事情準備妥當了之後,我方才問出心中久久懸置著的問題:“如何?師兄怎麼說?”
我急於知道一切事情的始末。
這陣子戰事連連,每時每刻精神都得保持高度的集中。
原想著赤國的援兵要渡過一片大洋,路上所需的時間要比在陸地上的久。
加上海上的一切未知太多,能否順利抵達援助都是難說。
隻要我們能夠將他們的補給攔截,並且快些讓他們陷入物資急缺的狀態。
過不了多久,便一定會告捷。
可誰曾料想,這幾日什麼法子都用過了,也曾大敗他們幾次。
然而他們卻一直都有源源不斷的補給。
隻是不知是哪裏來的。
我曾因此而讓李蒙悄悄遣人去查探過。
然而無人歸來。
哪怕回來了,都是還未來得及稟告任何的情報,就當場斃命了。
我與眾軍醫都查過。
人是因為中了毒死的。
下毒的人時機把握得很是準確。
恰好在人回來之時,說出的第一個字就當場亡命。
因為毒性的特殊性,我甚至懷疑到了白子墨與廉莊的身上去。
若不是他們,這天底下,我也實是難以想象,究竟還有誰會配製出這樣狠辣的毒藥。
並且真實地用在了他人的身上。
不過到底凡事講究證據。
我雖然懷疑他們,卻也沒有和李蒙等人提及。
廉莊與白子墨背後牽扯的事情太過複雜。
更何況,哪怕我當真說了出來,李蒙等人也未必能夠想通其中關竅。
因為他不會知道白子墨為何會這樣做。
當然,連我自己也是不清不楚的。
我能說白子墨心存不軌,卻始終都不知道,他從頭至尾,所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是個令人無法揣摩透徹的人。
至於廉莊……
便更是說不明白了。
她既然心屬榮靖,在明知道大嶽的天下是榮靖之時,又何故要去想方設法引了赤國的兵力來攻打大嶽。
簡直匪夷所思。
如此一來,她難道當真不怕將榮靖推遠嗎?
作為一個女子,若非是情非得已,我也不知道緣何會對自己心愛之人下手。
可是廉莊那樣好本事。
既能說動赤國發兵,手底下又有風長與殷練兩個厲害人物幫襯,加之白子墨所說,她於醫術上異於常人的天賦……
這樣的女孩子,決計是聰慧且有手段的。
又是何人能夠牽製她,讓她對自己的心上人做出傷害?
而背後的那人又是怎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