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修為可以讓他們二人對生死看得如此平淡?
“你們誰都不會死!”我怒喝的站起身,壓製著痛處與焦火。
我衝出了房,去找道長用混然珠解毒,秘密暫時還是個秘密,它不會溜走,生命卻隻有那不多的時間。
在我找到道長趕到時,太醫已在進行解毒治療,父親下的是慢性毒藥,有十二個時辰的停留。
太醫最後無能為力的搖頭稟道:“此毒短時間無法解去。”
我心裏一揪,父親是下足了功夫。
“事不宜遲,請幾位隨本道走一趟!”道長輕歎道。
來到的是寒洞,我發誓再不踏入的寒洞,但此時,那裏就是地獄我也堅決要進去。
道長說,這次的取珠未必能有前一次的順利,他講究的也是天時地利。
父親猶豫,父皇沉默,皇上無言,項越羽痛了,害怕了。
其實他們都心痛害怕了!
我自己也害怕,萬一我的魂回不了體,我或許就成了一縷孤魂到處遊蕩,也或許能找到回家的路。
在我的堅持下,道長做了一件他一生中最難把握的事。
我帶著信心與離別的傷情躺在寒冰床上,項越羽憂鬱的雙眸盯著我一動不動,無法表達他的心裏,最後俯下頭,在我唇瓣深情一吻,“我會在這裏守著你醒來!”
我眼睛一眨的應道:“我睡夠了就會醒來!”
這樣的情況,很像上手術台一樣,隻是少了簽那張生死保單。
“開始吧,床上很冷!”我狠下了決心,閉著眼,就當去夢境中旅遊。
在這個世界,我其實活得很精彩,即使就這樣離別了,除了帶走了一份心痛,再無遺憾。
然而我也堅信,我不會就這麼走了,因為我還有一年後的使命,還有使命過後更艱巨的使命,必須生個小娃兒向祖母交差,給父親逗樂,為老項傳後,這是個很有挑戰性的任務。
其實我更想生個足球隊出來,起碼衝出了世界,而不隻是僅限於衝出亞洲。
這些想法,也是在我最後劃過腦海中的一抹趣逗而已,黑暗成了我最後的意識。
在有一天的嘮叨聲中,我恢複了意識,卻不想睜眼,不知今夕是何年,但聞女聲瑟瑟響。
是哪個愛哭鬼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叨著王妃王妃,我驚喜了,原來是那個青青丫頭,這麼說我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接著聽到--
“王妃活潑亂跳的出去,回來時卻這麼的安靜。你平時愛睡懶覺也就算了,可不能睡得沒完沒了,王妃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七天了!再不醒來青青會不客氣了。”青青嘮叨得也是沒完沒了。
我本想輕輕咳一下,可是她又接著數落我,“王妃總是喜歡逞強,這回把自己整趴下了,甘心了,滿意了!”
喲嗬,脾氣有所長進哈,敢教訓你家王妃了,看來要想辦法把她給嫁掉。
“那你想怎麼樣?”我閉著眼睛挑釁的問道。
“想你起來!”青青一言回過來。
我瞬間睜開眼,蹭的一下坐起來,橫眉直盯著青青,“青青你要怎麼不客氣啊?”
“王,王妃--”青青張著嘴震驚的說不出話,像被點了穴,直轉動了眼珠子。
我在青青大腿上一擰,她啊的一聲,知道痛!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嗎?”
青青委屈著一張臉,“王妃老是喜歡嚇人,而且一次比一次狠,就到這裏為止好不好?”
我嘻笑一應,“好啊,條件是得把你嫁掉!”
青青嘴一嘟,“青青去告訴王爺!”
“我自己去!”我準備下床,被這個女霸王給一手按倒在床。
我傻眼了,這,這還了得,爬到頭上撒野了。
“王妃身子虛,好好躺著,青青去稟報。”近墨者黑啊黑。
然後我無奈的躺在床上,心裏那個滋滋的感動,非把此女嫁個好人家不可。
父親和項越羽都急急的趕了過來,我還是堅決跳下了床。
我眯著一雙眼,帶著幾分調皮,用一種審視的角度來看這些人的驚喜表露。
父親走過來,擁著我咽哽道:“爹糊塗不分,險些害死了卿兒和軒兒,是爹對不起你們。”
我垂首在他肩頭安慰道:“老爹,我們不報仇了,以後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撇下卿兒,也不能再嚇卿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