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心裏一緊,這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我卻完全被壞消息左右了心情。
“是你要帶軍作戰嗎?”這是個很壞很壞的消息,生活從來就不會安於現狀,好不容易所有的事都平息下來,卻又被戰爭擾亂。
項越羽歎道:“我是主帥,四弟是副帥,南北夾擊插斷敵軍,此戰如果勝利半年便可結束,若是敵方頑固怕是要一兩年。卿兒最好搬到宮中住,可以陪陪祖母和嶽父。”
難道我真的要天天唱那首《月滿西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我不是那種望穿秋水的賢惠妻子,我是位可以陪老公征戰沙場的巾幗女子,所以,在表麵上,我一切都是有求必應,乖乖點頭就是,但這都是表象而已。
“好,我進宮住,半年後我搬回王府!”我應答得很乖巧,沒有半點議異,“那你是出兵南還是北?”
“南!”他回答。
“誰帶兵迎戰?”我邊問邊在心中盤算。
項越羽不再說話,他不會對我講過多關於軍事上的事。
在出征前一晚,項越羽在溫柔纏綿後,黎明時分便整軍出發,其實我一夜未眠,兩位王爺踏上了征戰之路。
我一身男裝,留書出走,經過分析,我知道,正麵迎戰的是屈將軍,但那是他們的一個幌子,真正的主力軍在項越羽那頭,而項越辰是突擊敵軍的腰部,徹底的把敵方截斷,項越羽處理後半部和敵軍的主力軍,待解決衝鋒軍,項越辰和屈將軍全麵支援項越羽,我可以理解成這是斬蛇戰術。
蛇頭有兩支兵力包圍來戰,基本可放心,關鍵的是對付蛇尾兵力和後備主力,項越羽的危險高出很多。
毫無疑問,我奔向項越羽那支主力軍。
為了我的計劃,我的留書寫得比較危言聳聽,基本上青青也會被我吃死,她要是把我出走的事報告三哥,那麼三哥會通知項越羽,這樣勢必會影響行軍速度,那個丫頭還是知道要以大局為重,那麼她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
偶爾才忽悠一下她,我賭她會糾結兩天才最終選擇冒險告訴三哥,那時我無所謂了。
陰險也好,小聰明也罷,總之沒人可以阻止我的決定。
我順利的混進了項越羽的軍隊中,易容成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兵卒模樣。
行了有好幾個時辰,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隻聽到項越羽一聲令下:“暫作原地休息,開飯吧!”
我在心裏祈禱了N遍快開火做飯吃,男人的身體果然要比女的強,但這是我自找的,我認了,一定要堅持,想想花木蘭和穆桂英兩位姐姐吧,事實證明我也是可以成為傳奇的。
一堆男人在一起吃飯,我也是其中一員,不過我的眼神會時不時在尋找項越羽的身影。
我身旁的一位兵卒大哥說,“小兄弟,你是整編軍吧,看你是生麵孔。”
“整編軍?”我對這個不太懂,“這是什麼軍種?”
兵卒大哥眼中一驚,隨後唉的一聲,“當我沒問,看你就是個新兵。”
不知道整編軍很丟臉嗎,我是個偽兵,不知道很正常。
“王爺有沒有說要行多少天的路?”我忽視他對我的遺憾表情。
“十天要到達目的地,必須要能準時的與四王爺兵力同時出擊。你什麼也不懂,怎麼會加入主力軍中?”兵大哥看過我時眼中有抹擔憂。
我胡編道:“因為我會點武功,然後就把我放到主力軍中,我可厲害了。”
兵大哥還不相信,狐疑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一下你拿手的是什麼?”
我嘿嘿的一笑,“我叫郝達月,我最拿手的是吹牛和腹黑人。”
兵大哥臉上黑線冒出,“這名字倒挺特別的,我看你也是個喜歡吹牛的人,但是腹黑是什麼意思?”
這名字特別之處就在於,你不經意間的會叫成:好大爺!
當然這個腹黑對於這群古包子來說,意思就多樣化了,“腹黑的意思就是在小腹上塗黑一塊,可以治腹痛,哪天你肚子痛我可以幫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