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救了我?”他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這一摔把他的心和腦子摔健康了。
“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稍晚他會出現,你是否還記得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問問比較放心。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他誠懇的問道。
不記得就好,大大的放心,大大的胡編亂造。
“是你一時想不開,跳下了懸崖,然後我們來這裏采藥就把你救了。”我耐心的跟他解說道。
項越羽在一旁比較認同我這條編語,他基本上都是隨我發揮,可以說得天馬行空,天花亂墜!
“二位是什麼人?”這個安義小人突然變得這麼白癡還真不習慣。
像個無知的小男孩一樣,我還得以幼兒園老師的身份來與他交流。
“我叫朱麗葉,這位是我的夫君,羅密歐,救你的二弟叫羅伯特!”身份安排得非常到位。
安義小人點了點頭,在腦子開始儲存這幾個人名,接著又迷茫的問道:“你剛才叫我安義小人,我的名字是--?”
咳咳!好吧,整你適可而止,“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隻從你身上得到了一點點線索,你應該是叫安義。不管是不是你就叫安義吧,總比沒有名字強。”
我抹汗,我為什麼恨不起他了,我應該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這個殺千刀的卑鄙小人安義王八蛋!
可是這等勇氣完全沒有了,我很困惑的望向項越羽,想看一下他的麵部表情是怎樣的,他基本上是平靜的,我倆都是善良的人民,把敵人也能當成朋友。
好吧,就當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
直到晚飯前,西格懶洋洋的回到了洞中,我看到他,一個眼神眨了過去,示意他出洞有話說。
“告訴你一件幸又不幸的事。”我說得比較怪誕,“安義他失去了記憶!”
西格眼中一驚,“我有想過他可能會失憶,沒想到真的失憶了,他後腦部有個腫塊,興許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失憶。”
我聽後又不放心了,“那如果腫塊消失了,他會不會又恢複了記憶?”
西格眼神一應道:“恢複的機率很大。”
我沉思著,低聲說:“那不是他還是那個陰險的安義,不要到時候他恩將仇報。”
“王妃說過,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就將他給哢嚓了,三人對付他一人還有何可擔心的!”西格不以為意的說。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恢複,他是顆不定時的炸彈,他想什麼時候炸就什麼時候炸,真頭痛!”我說著不理西格閃進了洞中。
項越羽在烤馬肉,我坐在他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看著那個閉目的安義,我突然起身朝他走去,扯著嗓音喂了聲道:“安義,你睜開眼來,我跟你談個條件。”
安義打開眼,輕聲道:“羅夫人請說!”
我頓了頓道:“我跟你明白的說,你現在是失憶了,失憶前你是個小人,我們是敵對的。你現在沒有了記憶,日後你恢複了記憶,可不能恩將仇報,不答應就現在把你殺了。”
安義閃過震驚的神色,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失憶了,一陣他才想通,對我道:“我答應你,不論我之前有多壞,縱使我們是敵人,你們救了我,這個恩我記在心裏,決不恩將仇報。”
“我姑且相信你的諾言,你現在看起來還像個人,沒有壞心。”直視了他一眼,再回到了原位。
項越羽悠閑的遞過馬肉,再遞了兩塊給西格,示意他送一塊給安義,然後轉頭對我說:“你這個條件,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安義卻應道:“我是甘願答應,沒有受夫人威脅。”
聽到他的真實表達,我們互相掃視了一眼,然後安靜的吃著晚餐。
在崖底度過了兩個晚上,第三天,安義那家夥可以基本行走,於是我們開始找出路。
西格扔了條木棍給安義,讓他拄著走,我覺得西格已經是給足了麵子。
在陡峭崖壁縫中穿梭,項越羽背我一段,然後放我緩慢走一段,這樣遁環的趕路,直到天黑前,我們才走出那魔鬼般的深穀。
回到邊城,把安義扔給了安備,我們準備回自己軍中,安備卻出言挽留,“王爺請留步!”
項越羽回頭,“太子可有話說?”
安備停頓片刻,“父皇傳旨過來表示,這場戰爭雙方都不是贏家,我隨國輸得更慘烈,旨意誠求和談,不再發起戰爭。但父皇旨中提到希望王爺能以使者身份到我隨國去和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