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巾塞進我的手裏,我忘記了說謝謝,隻顧低頭擦拭淚痕。真心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在我哭得時候總有好心人遞上紙巾。
行人行色匆匆又誰會在意這渺小的自己。
“嫂子。”
我愕然抬頭,是嶽峻灃的弟弟。我眼神裏閃出慌張,“怎麼總是碰見你啊!”
他挨著我坐下來,擔心的詢問:“我在紅岸寫字樓上班啊,嫂子,你怎麼了?”
對了,我忘記了,金融中心大樓後麵那棟紅岸寫字樓裏聚集了十多家證券公司,能經常見著他也是很容易的了,我搪塞道:“我掉錢了。”
他打開皮夾,傻氣地抽出兩百塊錢:“你先拿著,不夠再找我拿。”
我被他滑稽的模樣逗笑了,推開他的手,逗他:“你不是小股神嘛,這麼少,才不要。”
他一本正經的說:“我現在經融危機了,炒股也不好炒了,上次我不是給你送東西來了嘛,你沒揭發我,我自己吧自己給賣了,他現在都不會給我錢緩解危機。最近我哥哥心情也不好,一個多月都沒給我零花錢了,也不回家。”他眼底蘊藏著一絲疑惑,瞪大了眼睛,他的神色讓我想起了他的哥哥:“該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
我急著揮手否認:“才沒有,我和你哥哥沒有什麼。”我和他,心頭一陣苦笑。什麼都沒有,更不會吵架。
他歎了一口氣,“他最近像瘋了一樣。”他是那麼風流倜儻。
“我先去上班了”我指了指身後的辦公大樓。“我要上班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
“天辣,嫂子,你不補妝嗎!”
我頭頂飛過幾隻烏鴉:“小夥子,首先我不是你嫂子,其次,我叫景井,最後我得回辦公樓再補。”
他拉住我的手腕,我用力扳開,他不好意思的說:“你等等,我嫂子可得一直美美的。”
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麼把戲,他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一個燙著時下最流行的大波浪的年輕女孩小跑了過來。她穿著紅色係帶紅色連衣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跟穿著玩似得。看來果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她手拿化妝小包,甜甜的喊了一聲:“峻培哥。”這一聲,叫的我骨頭都酥了起來。嶽俊培也抬眼看她,笑著說說:“展示你技術的時候到了,你給她補個妝。”
年輕的女孩子,上下打量起我來,故意喊了一聲:“姐姐好。”
我心想,我比你大不了十歲,你喊我姐姐,內心早已千隻手撓。我不領她人情,擺手,“不畫了,不補了。”
嶽峻培笑著白了一眼那個女孩子:“你傻啊,你要喊嫂子。”我更加憤怒了,剛才才警告過他不要叫我嫂子。那個女孩先是一愣,隨後露出笑臉,“哦,我還以為是峻培哥的新女朋友呢”
怎麼可能是他的新女朋友,著姑娘的腦袋被門夾了嗎?她一改最初的表情,熱情挽住我的手,把我帶到了咖啡店的廁所,邊用心畫邊好奇的問:“你是他峻灃哥的女朋友啊。”我才不想理她,冷冷的說:“不是。”
“那就是咯,你不知道好多人想承認都來不及了。”她自信滿滿的說。
這姑娘腦子真的是有問題呢,我無語極了,但是為了糾正她的錯誤,耐心的解釋到:“我隻是實話實說,不是!”
女孩嘖嘖了一聲:“你害什麼羞呢,峻培哥都喊你嫂子了,以後咱們就是妯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