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我心疼他了。“你真知道了嗎?”
“嗯,車子有幾次被你挺的亂七八糟的,差點把我的車都劃了,有次還消失了起碼半個月。你不就是不想我來接送你嘛”
“誒,我是在練技術嘛”他以前說過不讓我自己開車,我怕他這次生氣,就變著花誇他哄哄他“你這次怎麼一點就通,所以我自己能回來,你別來接了”
“我偏不,我就要來。”
“方子言!”我低吼,正準備和他吵鬧兩句,見著主管繞過辦公大廳的那座幾何水晶雕塑,有種直奔我這邊來的感覺,他來的急匆匆也洶洶,急忙把他那頭的聲音截斷,“不和你說了。”
假模假樣的打開軟件,比對賬單。方子言連續電話打來,我幹脆關了機。
果然,主管是來找我的,他用食指敲了敲我的桌子,“小井,聽說你過了catti2筆。”
他額頭還沁出微汗,我恍恍惚惚的站起來,“啊,啊,那是大三時候的事情了,後來我讀研究生學的是經管類。”
“那無關緊要,你跟我走。”
我心裏忐忑不已,因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很久都沒有碰英語了,最近一次接觸英語,是陪秦慧慧買小豬佩奇的動畫。我卯足了勁,站起身誠誠懇懇的看著主管,“主管,我覺得我能力有限。”
“哦~”主管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性,比我高出大半個頭,十足的威懾力強壓過來。
我心裏大叫不好,因為最近人事變變動正在風口浪尖上麵,不能讓他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呀。“主管,我試一試,翻譯的不好您可別怪我呀。”
他微微一笑,不做答複的領著我往前走。
大門推開的一刹那,一位同聲翻譯停止了翻譯,原本應該有兩位的,想必是那位翻譯出了什麼事情,臨時拉我來做壯丁。我跟在主管後麵,他把我領到了方行長後麵,是方子言的舅舅。會不會是他故意來找我難堪的呀?他會故意刁難我嗎?他應該不認識我吧,就隻有那麼一麵之緣,對,他肯定不認識我。如果他要刁難我,也不用在外國友人麵前啊。我心裏像貓爪,沒有頭緒。
會議開始到結束,方行長都沒有正眼瞧過我,我心裏仰天大笑,謝天謝地,一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我憑著從小到大的英語語感和早些年積累的專業詞彙硬著頭皮翻譯了下來。
眼看外國友人和行長齊齊踏出會議大門的左腳,我的心慢悠悠的放下來,可是為什麼右腳步跟上!左腳頓了頓,收了半步。我的心好似做向上的拋物運動,“景井對吧?”
我不敢抬頭望,應聲:“是是”
右腳緊跟著左腳踏出去了。這下我的心像焉了氣的氣球,晃晃悠悠的飄下來。
主管拍拍我的肩膀:“你混的不錯啊,我隻是說我們部門有個本科英語專業的,沒想到讓行長記住了你的名字。”他意味深長的望向我脖子上赫赫寫著我姓名的工作牌。
想必他覺得我心思不簡單吧。隻有我清楚方行長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更別說我脖子上的工作牌。
我回到辦公位,瞧著秦慧慧望著電腦的臉色比我還難看,“你怎麼了。”我繞道她身後。
她急忙關了電腦上的窗口,起初我沒介意她電腦桌麵的,可是她動作太大了,我見著幾個字“律師函”。
“我沒打算看的,你動作太大了”我不好意思的聳聳肩。
她麵露難堪“讓你見笑了。”
我想她肯定被刁難了,安慰她:“這有什麼,有本事讓他給你法院的傳票。”
她笑了笑,不搭話。
我往自己辦公桌走:“你有什麼事兒,別憋著”
“如果我想請你幫忙,你會幫嗎”
起初裝腔作勢的那一攤賬單零零散散的,我得趕緊把它整理出來。
“力所能及的我肯定幫。”
我知道我們隻是同事關係,她有她的難處。打心眼裏我是想不出她的難處在哪裏,她家庭幸福,國企工作,父母都有退休工資。這張律師函無非是來嚇唬嚇唬她。
她眼眶紅紅,連著這幾天她都沒有化妝,臉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就連她的指甲裏給我的感覺也是透著烏灰。“下班你陪我去醫院可以嗎,和你家是一個方向?”
(寶寶們,我前麵有修改一點點,O(∩_∩)O因為我發現我又些小錯誤。現在我重新連貫了一下。↖(^ω^)↗有錯請給我指正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