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是珠寶設計的基礎課程。她常常拉著君昊一起去山穀寫生,用的是她最熟練的二號畫筆。君昊並不懂美術,卻總是耐心地看著她畫畫。累了,他就背著她下山,一路上說笑話逗她。看著他沐浴在夕陽裏,額頭上是細密透明的汗珠,她隻想時間停住,就這樣一路走到地老天荒。
是他,教會了她愛情,讓她學會了珍惜。
是他,教會了她信任,讓她放下了戒備。
是他,教會了她幸福,讓她走出了自閉。
她花了那麼多力氣,才可以擺脫掉夢魘般的過去。等她學會了笑,學會了撒嬌,學會像其他同齡女孩一樣積極快樂地活著的時候,那個承諾了她地久天長的男孩卻永遠離開了她。
“曾經”兩個字,的確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詞彙。記憶,就像一根極細的刺,紮入心底。隻要稍有牽扯,就是千絲萬縷的疼。那些最美好的過往,此刻成了最鋒利的刀,劃得她鮮血淋漓。是誰答應了她要長命百歲,是誰承諾她莫失莫忘,不離不棄?她曾一度以為自己將永遠活在黑暗裏,是他……,他硬生生地將她從陰霾裏拉出,逼著她回到陽光中,是他帶著她穿過絕望,找到希望
宇,是你說的,永遠愛我,不離開我。。
可如今,你在哪裏?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你怎麼舍得讓我如此難過?
這些都是君先生的作品,連國畫大師都說他的畫很有大家風範。”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了蔣婉君的思緒,她回過神來,看到身邊前台小姐微笑的臉
“的確畫得很不錯。”蔣婉君有些失望,君昊是不懂繪畫的。。
“蔣小姐,您已經站在這裏看了一下午的畫了。我記得您中午飯還不曾用過,您的臉色很差,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前台小姐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微笑,但語氣中卻透著一絲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