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沐浴完畢,顧長歌沒有梳妝,長發也是隨意的散落在肩上,但是就是這樣脂粉不施,加上一身一身火紅的衣裙,她更是美的超凡脫俗。
但是無論怎麼美,在不喜歡她的人眼裏都是厭惡,比如說淩逸。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不施粉黛本宮並未覺得有何不妥,隻是剛才林姑娘的尖叫真的是嚇到我了,所以才會出來看看。”
莫知站在顧長歌的身後,她們娘娘分明不管怎麼樣都是美極了的,王爺怎麼老是挑她的錯處?那個林夢姑娘看上去也不像一個好人。
“無甚大事,你說有要事?是何要事?”
淩奕寒就站在顧長歌的身旁,剛剛顧長歌推門出來的那一瞬間美的讓他失神,她真的當得上天姿國色這四個字,濃妝淡抹總相宜,剛剛明眸微台,發絲飛揚的樣子簡直是美成了一幅畫。
“皇兄,我為昭媛娘娘帶來了一個人。”
顧長歌的目光還在那搖擺的劍穗上,她當然知道淩逸給她帶過來的人事宛丘,她還知道剛剛淩奕寒和淩逸一定交手了,那把劍就剛剛應該就架在淩逸的脖子上。
但是她竟然絲毫沒有聽到一丁點的動靜,看來這兄弟兩個都是高手啊。
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宛丘,顧長歌就知道短短兩天她沒少受折磨,雖然頭發梳的好好的,衣服也很是光鮮,但是那佝僂著背畏手畏腳的樣子,很顯然是被折磨的怕了。
“多謝王爺將宛丘還給我,宛丘,你過來。”
顧長歌向宛丘招手,宛丘雖然走的很是文雅的樣子,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很驚慌,跟逃命一樣的走到了顧長歌身邊。
“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臉還是好的,但是雖然衣服的領子很高,但是還是能看得到一些細微的傷痕。
“還能跳舞嗎?”
“能!”
宛丘也不是傻的,顧長歌當時找到她就是因為她會跳舞,而現在顧長歌之所以會救她,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雖然這兩天她被各種折磨,皮開肉裂的,還被強行的灌辣椒水,但是手腳還是好的,所以把身子養好了,跳舞還是可以的。
顧長歌將宛丘拉到了身後,深深了看了一眼淩逸。
“陛下,雖然已經取消了早朝,但是現在也臨近中午了,是起駕回宮還是在王府用午膳?”
顧長歌的聲音婉轉溫柔,就好像看到宛丘之後整個人都變得開心了一樣。
淩奕寒鷹眸一掃,顧長歌此時說這樣的話,很明顯就是在為淩逸開脫,畢竟這樣的醜事不宜外揚。
“擺駕回宮。”
淩奕寒也是很給麵子,但是並不代表淩逸不會因此受到懲罰。
準備車馬還需要一段時間,顧長歌趁此時間好好梳洗了一下。
“娘娘,我不是很明白,宛丘被賞賜給王爺雖然是個側室的身份,但是好歹有名分,也比在皇宮裏做一個舞女強啊。”
莫知並不了解這各種曲折,隻是覺得顧長歌好像特別喜歡宛丘的樣子,她實在是有點吃醋。
“舞女沒有什麼不好的,尤其是她這種跳起舞來翩若驚鴻的舞女,極容易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舞樂坊中的舞女沒有比她跳的更好的,就是看在她的舞蹈天分上也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顧長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起那天宛丘跳的那一隻踏歌,真的和三年前的自己非常像。
桃花林中初相見,她穿著粉色的衣裙,跳了一曲踏歌,雖說蕭衍是在利用她,但那個時候他眼睛裏的情愫是演不出來的。
“娘娘說的也不無道理。”
莫知還是不懂,但是顧長歌向來都是穩重的,所做的事情也都有自己的道理。
準備啟程回宮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到正午了,顧長歌從淩霜閣出來之後,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淩逸。
“恐怕不是巧遇吧?不知王爺是有什麼話要說。”
顧長歌遣散了丫鬟,和淩逸單獨在回廊下。
“娘娘不愧是大秦最耀眼的那顆明珠,夠聰明也夠有魄力,但是娘娘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已經不在有那層公主的身份了,你現在隻是一個苟延殘喘的俘虜,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淩逸這話說的特別狠,看著顧長歌的眼神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我並不知道,我到底那裏得罪了王爺,讓王爺對我如此恨之入骨。我承認我現在蒙受聖恩,引來很多人的不滿,但是這似乎並不能危及王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