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裏的疼痛感一陣一陣的翻湧上來,四肢乏力,顧長歌扶著門框漸漸的癱軟下去,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裏還有埋伏。
顧長歌失去意識的時候隻看到慕容憬跌跌撞撞的像自己這邊衝過來。
顧長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關在柴房裏,四周很黑,呼呼的冷風灌進來。
“公子?”
顧長歌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她冷的打顫,冰寒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滲進肺腑,她的渾身抖的不行卻感覺一股真氣在體內亂撞。
顧長歌艱難的嚐試著氣沉丹田竟然成功了!
那個毒藥竟然激發了雪顏丹的藥性,寒氣衝破了穴位,竟然神奇的恢複了她的內力。
門外有火光晃動,顧長歌趕忙向後一靠,閉上眼睛裝死。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不是說慕容憬身邊隻有一青一紫兩個侍女嗎?”
一股冷風灌進來,有人推門進來,顧長歌隻感覺有火光從自己臉上劃過。
“那誰知道呢,慕容憬一向都喜歡拈花惹草,說不定是從哪裏勾搭來的小娘子。”
“長這樣的?還沒那兩個丫頭好看,怎麼瞧得上眼的?”
似乎是有人生起了火一樣,顧長歌感覺暖和了很多。
“這個丫頭都都不是要緊的,主要是現在怎麼把慕容憬給弄到嘉禾關去。”
嘉禾關?顧長歌心中一驚,將燕國太子帶到嘉禾關去,這樣做的應該隻有一個可能,用慕容憬來挑起爭端。
燕國太子,齊楚兩國交界的嘉禾關,這樣一來可是一箭三雕直接扔三國都不得安寧。
休養生息近百年,無為而治從不參與紛爭的魏國終於露出獠牙了嗎?
“一路走過來,楚國各處的設防可是不簡單,從這裏去到邊關重鎮,可是要過好幾道關卡呢,這要是被查出來可就是前功盡棄了。不知道老大是怎麼安排的。”
那幾個人似乎為了暖身開始喝酒了,顧長歌就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躺的身子都開始發麻了。
“你說這個小娘們怎麼還不醒?我下的迷藥也沒有那麼狠吧?”
其中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過來踢了踢顧長歌,卻沒想到一個沒站穩摔在了顧長歌眼前,竟然就暈過去了。
天賜良機。
“喂?怎麼回事?不是摔暈了吧?”
可能是覺得人已經抓到了,都有些放鬆警惕了,酒喝的有點大,顧長歌看準機會從地上一躍而起,飛速的將另外兩個還在狀況外的人解決掉了。
看來這些人是早有防備潛伏在這裏,恐怕為了抓到慕容憬沒少下功夫,不大的宅子裏幾乎到處都有人把手。
雖然被凍的發顫,但是顧長歌還是將身上顯眼的紅色外袍給脫掉了。
憑借出色的輕功她很快就從宅子裏脫身出來。
顧長歌直奔西北方向,這些人的目標就是嘉禾關,而從這裏到達嘉禾關必須要經過十裏地以外的邊州府。
顧長歌的身體狀況極差,根本就不能長途奔襲,但是好在竟然讓她在路上碰到了一個驛站,她順手牽羊的偷了一匹馬。
不知道是騎馬太累還是怎麼回事,顧長歌竟然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夜風吹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流的是熱汗還是冷汗。
“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將領!”
邊州府的南門早就已經關了,顧長歌隻得朝著城樓上值夜的士兵大喊。
城樓上的士兵遠遠的看見一人一騎朝這邊過來,等到近處再看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開口就要見他們的將領,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全城宵禁,城門已關,就算是見了我們首領也不會放你進來的。”
士兵看著這麼一個單薄的姑娘家實際上也是有些不忍心。
“我不是要進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見你們將領,我是影密衛的人!”
顧長歌費勁了力氣的喊出來,並且將淩奕寒給自己的那塊令牌高高的舉起來,早上還嫌棄它沒用來著,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城樓上的人聽到影密衛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渾身一震了,而且看顧長歌如此來勢洶洶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在說謊。
“你稍等,我馬上去叫我們首領。”
顧長歌也沒有想到憑借自己現在這樣羸弱的身體,竟還能一夜之間奔襲二十裏路,成功的翻牆回來。
隻是她一頭栽倒之後隻覺得頭重腳輕,腦子裏像是有漿糊一樣再也爬不起來了。
“哎呦,頭好疼。”
昨晚被自己摔暈那個人總算是醒了酒,一臉茫然的從地上爬起來,卻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也是橫在地上,不過還好那個女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