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突然拉著徐寒雁瘋了一樣的順著長街跑,
看得圍觀群眾一臉懵,就這麼目送著他們一行人跑遠才慢慢的散開來了。
想著是這對小男女的感情問題,誰還沒有瘋過一回呢。
徐寒雁雖然不知道顧舒為什麼突然拉著她一路狂奔,但是他能這麼拉著她,不顧這麼多人的目光,看來也是不討厭她的。
畢竟嘛,她可是徐家的三小姐,怎麼說也比他做賊要來得好吧。
李義一路追著啊,本來還在後頭想喊,但是被自己小姐狠狠瞪了一眼之後也隻敢在後頭默默的跟著了。
顧長歌拉著徐寒雁跑出了很久,終於停下來了,回頭看似看了李義一眼,其實是掃了一圈,確定雲亭沒有跟上來。
雖然把雲亭給甩掉了,但是顧長歌可不會單純的以為,淩奕寒不會派其他的暗衛跟著她。
剛剛那種情況, 她應該是甩掉了一部分暗衛,但是不至於全部甩掉。
“寒雁,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吧。”
日頭已經全部落下去了,天剛剛擦黑,遠一點的地方已經看不清人臉了。
“你……你剛剛叫我什麼?”徐寒雁根本就沒有發現顧長歌麵上的不正常,隻是為他剛剛對自己的稱呼,激動的不行。
“寒雁,走吧。”顧長歌非常溫柔的又喊了一聲,心下默默地歎息,還說呢,不欺騙別人的感情,這下好了,把人家小姑娘的感情都給欺騙了。
春日裏的夜已經沒有那麼冷了,可是從窗戶裏吹進來的風還是讓顧長歌覺得吃不消。
她剛剛仔細的觀察過了,院子裏是沒有人盯著的,可是外頭有沒有,有幾個就不知道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的混出去。
“你今天是怎麼了啊?我怎麼覺得你這麼不對勁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啊?”
徐寒雁賴在顧長歌的房間裏不肯走,就看著顧長歌神經兮兮的轉來轉去。
“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啊?已經很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乖啊。”
顧長歌誘哄的語氣讓徐寒雁心都化了,乖乖的就走了。
果然自己是女人才能知道怎麼哄女人最有效。
夜越來越深,顧長歌熄了燈火,坐在黑暗裏,這幾日可以算是承蒙了徐寒雁的照顧,但是畢竟萍水相逢,是時候該道別了。
三更聲剛過,顧長歌便從門中悄悄的溜了出來,桌子上隻剩她留給徐寒雁一紙書信。
夜深人靜,顧長歌像鬼魅一樣從夜色裏劃過,就連一直蚊子都沒有驚動。
客棧後院的那棵大樹上藏著一個暗衛,藏的實在不大好,被顧長歌輕易的躲過了,隻要出了後門,那些暗衛想要再跟上她可就難了。
可是暗衛都躲過了,卻沒有躲過埋伏,突然一個人影從麵前竄出來,犀利的漲風迎麵而來,裹著一股殺氣,震的顧長歌心下大驚,側身一翻,躲過去了。
但是仍然被那掌風給逼得後退了好幾步,可是那個人很明顯不打算放過他,一招不成又來一招。
顧長歌不知道來者是誰,邊擋邊退,對方的招式快且詭異,顧長歌隻能勉強躲開,壓根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顧長歌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側身一翻到那個人後麵,狠狠給了他一掌。
那人被打得一聲悶哼,速度慢了下來,借著微弱的月光,顧長歌這才看到,那人竟然是李義。
“李義,你要幹嘛?”顧長歌沉聲問詢,哪知李義根本就不理她,反而很生氣的衝她啐了一聲,“果然是賊,改不了吃屎!”
顧長歌真是給罵的莫名其妙啊,可是李義很明顯,不僅要罵,還要殺她!
顧長歌心下想著李義大概是誤會什麼了,畢竟她這大半夜的行動確實挺讓人誤會的。
可是李義對他一直都不滿,不僅不聽她解釋,而且還卯足勁的想要殺了她一樣。
顧長歌無奈,隻好和他纏鬥在了一起,李義是江湖中人,最會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一招一式都衝著顧長歌的命門來,顧長歌的功夫,雖然同他不相上下,可是卻又不能傷他性命,幾番下來不免就落了下風。
顧長歌無奈,正欲喊停,卻不知李義從哪裏抽了一隻明晃晃的匕首出來,直衝弧長歌的咽喉而來,顧長歌嚇得不清,可是纏鬥之中真的退無可退,側身一讓之後肩上還是被劃了一下。
一陣鈍痛傳來,顧長歌隻覺得肩膀上有液體濡濕出來,冰涼涼的。
“你瘋了吧,我隻是要走而已,你有必要傷我性命嗎!”顧長歌沉聲怒罵,她不過就是今天利用了一下徐寒雁,有必要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