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剛剛準備數落他,卻被猛地奪去了呼吸,淩奕寒溫柔的含住她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輾轉。
直到顧長歌氣喘籲籲無力的推著淩奕寒的胸膛,他才依依不舍的鬆開她。
顧長歌卸了妝,嘴唇有些泛白,此刻卻被這個吻被弄得紅豔了起來。
“你這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嗯?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你就將妝容給卸了?”
淩奕寒抱著顧長歌換了個姿勢,讓她仰躺在自己的身上,兩個人就這樣四肢交疊的躺在自己。
“我有孕在身,不能喝酒吧。”
顧長歌乖乖的躺著,有些撒嬌的語氣。
“今日的合巹酒是我特意命人釀製的,不會對孩子有傷害的,要不要起來把儀式辦完?”
淩奕寒壞心眼的往顧長歌的耳朵裏吹氣,顧長歌隻覺得自己的腰間有什麼火熱的東西讓她很不舒服。
臉紅到了耳朵根兒,顧長歌連忙答應下來。
合巹酒是必須要喝的,拜天地,受鳳印,合巹酒,是絕對不能省略的步驟。
淩奕寒倒是真的自製力極強,顧長歌真的很擔心他會獸性大發的衝上來,但是誰承想他竟然真的就放她起來了,拉著她到了桌子旁。
顧長歌雖然把妝容給卸了,但是那身夜染紅梅的禮服卻沒換下來,如今坐下,裙擺鋪灑,紅梅灼灼,像極了一道風景。
淩奕寒將一杯清酒遞到顧長歌手上。
酒很香,竟還泛起了淡淡的青色,那股清淡的竹葉味道,顧長歌很喜歡。
“這一杯合巹酒飲下,便要永結同心,我便是你今生唯一的妻,唯一的後,你當真想好了?”
顧長歌將那杯酒舉起來,看著淩奕寒的眼神敘說著自己的堅定,以及給他留下的最後的餘地。
“從未想的如此明白過。”
淩奕寒眼含笑意,端著酒杯伸出手臂,挽住顧長歌的手,兩隻手交纏在一起,像是解不開的死結。
顧長歌忽的就笑了,將那酒杯遞到自己嘴邊,一飲而盡,那酒綿柔,入口不僅不辣,還很溫和,若不是那淡淡的酒香,她都嚐不出來那是酒。
這場盛大的婚禮,他真的很用心。
“從今日今時今刻起,你顧長歌便是我的妻,我的皇後,我必終其一生護你安好,絕不負你。”
“從今日今時今刻起,我顧長歌便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君,山高水長,我陪你。”
顧長歌將撿起一縷繡發,伸手在淩奕寒的腰間一摸,便抽出一把長劍出來。
淩奕寒不動如山,眼睜睜的看著她伸手一揮,那縷黑發翩然飄落到桌子上。
劍柄忽然就被遞到淩奕寒的手上,他笑著接下來,“這不是我楚國的規矩嗎?什麼時候學來的?”
他話音還未落,顧長歌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淩奕寒手上的劍沒了,多了一縷頭發。
顧長歌看得目瞪口呆,他分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他什麼解的發冠,怎麼收的劍她是一點都沒看到。
“你以後少炫耀自己的身手,容易驚著我。”顧長歌一邊說著一邊從淩奕寒手上扯過頭發。
“你們楚國有個說法叫做發妻,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如今你與我結發,便當生死相隨。”
顧長歌做不來刺繡,但是手還是很巧的,不知從哪裏來的紅繩,將那兩股頭發均一分為二,結成兩股,一股自己留著,一股遞給了淩奕寒。
淩奕寒自然是笑納了。
話說夏日夜雖短,但也沒有短到哪裏去,更何況這洞房花燭之夜不做些什麼,淩奕寒真的就要質疑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了。
但是顧長歌是不大樂意的,其實吧,對於跟淩奕寒之間的肌膚之親她是不排斥的,畢竟是這種大喜的日子。
但是!她擔心孩子。
可是男人憋著是會憋出病來的,淩奕寒從來不是重欲的,但他都沒有缺過女人。
可是自從他第一次見到顧長歌以來,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別的人。
而自上次祁山一別,他更是整整五個月沒有……
所以今天這種好日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忍。
可是顧長歌是真的很不配合,就算衣服已經七七八八的被淩奕寒脫得差不多了,更是被吻得氣喘籲籲的話都說完整,可是她還是做著最後的掙紮。
淩奕寒自然也是不可能跟她用強的,他的唇劃過她的臉頰,然後逗留在她玉珠一樣的耳垂邊。
他壞心眼的往裏麵吹氣,惹得顧長歌一陣的顫栗,“其實,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不傷到孩子,不過需要你幫我。”